看到皇帝谢恒骑马走在最前,他脸色有些疲惫,衣服沾了不少血迹,不过看起来应该没有受重伤。

再往后,常仲林等几个锦衣卫,押着几个叛军头目,谢召玉也在被押送的人员中。

他身上的盔甲都被砍裂了,嘴角流着血,几缕发丝连同血渍黏在脸上,腿部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走起路来异常艰难。

唐兆宁从来没见过谢召玉如此狼狈,他这人最臭美,就连当初在梁水村那个山旮旯里,每天也要收拾得体体面面。

唐兆宁死死盯着他,想要唤他,但是又不敢喊。担心皇上的党派会怀疑她和谢召玉余情未了,把她当成谢召玉的同伙。

谢召玉也在看着她,对她眨眨眼睛,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唐兆宁知道他在说,不要怕。

很快,在谢恒的带领下,谢召玉等人就被押送往刑部的方向。

霍坤一直以为谢召玉会留有后手的,没想到居然被拘押了,他对谢召玉忠心耿耿,一时之间没忍住,坐在地上痛哭出声,扯着唐兆宁的衣摆。

“唐姑娘,您救救王爷吧,他肯定是一时糊涂!您和皇上关系不错,您帮王爷说几句好话,说不定皇上就听您的!”

唐兆宁把他拉起来:“先别哭,我会想办法的。”

这时。

有个人影猛然从后头冲过来,裹着一身的血腥味抱住唐兆宁,往她脸上,唇上亲了好几下,口口带响。

“我的乖宝,你没事吧,我可担心死你了!”

唐兆宁推着他,和他拉开了点距离,方才看清一身狼藉的赵衍。

他也穿着玄甲军服,手里握着一把弯刀,发冠束得很紧,样子居然还有几分武将的威严,少了平日的浪荡风流。

“你昨晚干嘛去了?”唐兆宁问。

赵衍这才娓娓道来。

昨日他被父亲叫回家中,原本以为家中父母是要商议他和唐兆宁的亲事,结果父亲二话不说,丢给他军服和弯刀,让他随着自己出战。

赵尚书一直对谢恒赤胆竭诚,这次为了表忠心,拉着家中的两个儿子参战,父子齐上阵,一同誓死追随谢恒。

赵衍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父亲拉去赴敌了。

唐兆宁在他身上摸了摸:“你没受伤吧?”

“一点点轻伤而已,我还击退了好几队敌军呢,皇上都亲口夸我有勇有谋,以后你可不能再骂我是窝囊废了。”

他一脸的骄傲。

唐兆宁轻声笑出来:“我是窝囊废行了吧。”

赵衍搂住她:“你也不是,你也很厉害。”

唐兆宁也跟赵衍跟在队伍后面,一直看到谢召玉几人被押入刑部旁边的低矮砖房。

唐兆宁问:“谢召玉要被送到什么地方?”

赵衍一直都在搂着她的肩膀,看着前方的矮房,眼神复杂:“那里是虎头牢。”

“虎头牢是什么?”唐兆宁抬头问。

“死牢。”

赵衍平日对谢召玉醋海翻波,喜欢搬弄是非,离间唐兆宁和他的感情。但现在看到谢召玉被打入死牢,他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觉得惋惜。

他知道唐兆宁对谢召玉还是有感情的,谢召玉死了的话,唐兆宁肯定会伤心。

他不想让唐兆宁伤心。

唐兆宁回到了唐府,心里七上八下,她以为谢召玉会有办法解决这一切的。

可是等了两天,却等到谢召玉将被斩首的消息。

不管怎么说,她不能坐视不理,她进了宫找到谢恒,希望谢恒能够放谢召玉一条生路。

谢恒没有回应她的请求,而是说:“宁儿,你知道魏烟吗?”

唐兆宁心急如焚,但还是按下烦躁,尽量平静回话:“知道,他们都说我长得像魏烟。”

“那你觉得你和魏烟是什么关系?”

唐兆宁一早上没吃东西,肚子都饿了,捻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