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说?”

“没说什么......”长君遮遮掩掩,似乎有难隐之言。

唐兆宁拉住他的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一五一十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长君闪烁其词:“他......他骂我是贱人,还差点给我一巴掌。”

“啊?我看他才是贱人!”唐兆宁心疼地摸长君的脸,查看他到底有没有被打。

赵衍幸灾乐祸在一旁大笑出声,落井下石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别去。你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齐王殿下不打死你不错了。”

唐兆宁还是心神不宁。

云层最后一点儿余晖被深浓夜色淹没。

赵衍缠着唐兆宁,说天气冷了,要和她一起泡鸳鸯浴,还作威作福指使长君去烧热水。

唐兆宁刚想训斥他,赵家的小厮火急火燎跑进门。

“少爷,您快回去吧,老爷要找您呢!”

赵衍搂着唐兆宁的肩膀就要进屋,对小厮不屑不顾:“跟我爹说,我现在是铁了心要倒插门,让他把心思放在我妹妹和我大哥身上吧,继承家业就靠他俩了。”

小厮道:“少爷,老爷让您回去就是谈论您和唐姑娘的亲事,他说他同意让您当上门女婿了!”

赵衍一乐:“真的,这老东西总算是开窍了,行,那本少爷就回去瞧一瞧!”

唐兆宁推了赵衍一把:“赶紧走吧,让我清净两天。”

“你想得美,我一辈子都烦着你。”他在唐兆宁脸上亲了一口,挑衅似的扫了一眼长君,“回去谈完事情我就回来,绝对不让一些小人趁机爬上你的床!”

“赶紧滚。”

唐兆宁倒是没有太过分,并没有趁着赵衍回家之际,就把长君带上床。

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

起来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数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安心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唐兆宁以为是赵衍,刚想说话,便听到来者是谢召玉的声音。

“不是说感染风寒发高烧吗,怎么一点儿也不烫?”

谢召玉微凉的掌心从额头往下移,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唐兆宁喜上眉梢,掀开被子坐起来:“谢小玉,你怎么来了?”

“到底有没有生病?”谢召玉低下头,面颊贴在她的额头试温。

“为什么这么问。”唐兆宁睡得迷糊,还没反应过来。

谢召玉亲在她的额头上:“不是你让那个男倌去找我,说是你夜里一直高烧,思念我成疾,让我回来看你吗?”

“骗你的,就是想让你回来陪我睡觉。”唐兆宁抿着嘴笑,捧住谢召玉的脸亲,“长君说你骂他是贱人,还差点给他一巴掌,是真的吗?”

“是啊,一个下三滥的东西,还敢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没打断他的腿就不错了。”

唐兆宁指指他的额头:“别这么小气,我跟他又没什么,只是他没个出路,才想跟着我去漠北挖矿的,以后别欺负人家。”

借着窗口透进来的月色,谢召玉环视了屋子一圈,不确定道:“这几天你一个人睡,没让姓赵的,或者那个男倌进来侍寝?”

唐兆宁心里头偷着乐,看到老天都眷顾自己。

刚好今晚赵衍不在,谢召玉就回来了,要是他早来一天,估计就能撞上两人睡一块儿了。

她故意埋怨道:“我本来就没有朝三暮四,我把赵衍和长君带进府了,但晚上我不还是孤零零一个人睡觉吗。你还总是误会我,总是说我花心,一点儿信任都不给我。”

谢召玉还真的信了她的鬼话,又亲了亲她:“真棒,以后要继续保持哦。”

唐兆宁抱住他,发现他身上居然穿着厚重的盔甲,“你大晚上穿这玩意儿干嘛?”

“宁儿,等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去,也不要害怕,等明天过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