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憬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等待帝王宠幸的深宫妃子,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等来唐兆宁的宠爱。
唐兆宁接下来两天都留在河榆县。
一直等到马凤山把新一套工具都打造好了,她才带着夫妻二人回平凉。
回到了平凉,已经是晚上。
唐兆宁自己出钱找了客栈招待马凤山和柳秀秀,她、高憬、还有马凤山夫妇在包厢里吃饭。
吃的是涮锅,铁锅放在桌子正中间,底下置一火盆。锅里汤料鲜美,各色生菜围放于桌面,一边吃一边煮,最是适合冬天吃了。
唐兆宁给柳秀秀、马凤山分别倒了一杯酒,大声道:“我既然起了这个班子,那以后你们就都跟着我干,等采出银矿,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二人!”
“好,唐姑娘有魄力,我们以后就跟着你干了!”柳秀秀和唐兆宁碰杯。
高憬也跟着举起了杯子,豪爽地一口饮尽:“我以后也跟着唐姑娘做事,一起发家致富!”
柳秀秀夫妻俩走南闯北多年,盗过不少的墓,一肚子的奇闻怪谈。
唐兆宁一边吃菜喝酒,一边听柳秀秀讲故事,听得入了神,到精彩绝伦之处时,甚至拍桌叫好。
四人正吃着饭,包厢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谢召玉带着一股寒风进来,站到唐兆宁身边。高憬立即给谢召玉让出了位置。
“王爷,您怎么来了,来来来,您坐在这儿。”
得知谢召玉的身份,柳秀秀和马凤山诚惶诚恐地要起来行礼。
谢召玉只是对他们抬抬下巴:“不用拘谨,坐下吧,继续吃。”
柳秀秀和马凤山这才坐了下来,不过还是没能像方才一样自在,连夹菜都暗暗观察谢召玉的脸色。
谢召玉拿起唐兆宁用的筷子,夹了片熟羊肉,沾了点辣酱就吃了起来,“嗯,味道不错,你们也吃啊。”
“好好好,王爷,草民敬你一杯。”马凤山站起来给谢召玉倒了杯酒。
谢召玉也不端着,大大方方和他碰杯。
唐兆宁喝了不少的酒,有了点醉意,歪头看向谢召玉,问道:“你到底干嘛来了?”
“来吃饭。”
谢召玉又拿过唐兆宁的碗,就着碗里的剩饭吃起来。
“哼,小心眼儿。”唐兆宁在谢召玉脸上拍了拍,又把目光转向柳秀秀,“秀秀,你接着讲啊,你们进到了那西汉墓的耳室,然后呢,有没有进入主墓室?”
柳秀秀偷偷看了一眼谢召玉,又和丈夫马凤山一对眼,觉得不能再讲了。
于是道:“没进去,我们都没进到主墓道里。心想着,墓道这行当是触犯律法的,心怀愧疚,于是什么东西都没拿就出来了。”
马凤山也附和着妻子的话:“就是就是,我们什么都没拿,也没破坏任何的棺椁!”
谢召玉在一旁笑出了声,唐兆宁转头瞪他:“笑什么笑,发癫呢!”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光。
这会儿脑子已经不清醒了,但是精神上还是很兴奋。
她用力一拍谢召玉的大腿,对柳秀秀道:“你不敢讲,那就听我来说道说道几句!”
她眼神越发迷离,过往的片段却是越发清晰。
“不是我吹牛,你们可知先帝的皇陵是什么样的?”
基于自身的经历,柳秀秀和马凤山一听到唐兆宁提及先帝的皇陵,立马就来了兴致。
夫妻二人一同道:“先帝的皇陵?唐姑娘,你可真是见多识广啊!”
唐兆宁又喝了一口热酒,做出噤声的手势:“嘘,小声点,这事儿可不能外传,泄了密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我现在是把你们当自己人,才跟你们吹几句!”
柳秀秀偷偷看了一眼谢召玉的神色,看他并没有什么异样,才回唐兆宁的话:“你说你说,我们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唐兆宁一拍桌子,继续道:“要说先帝的皇陵,那也是盗来的!盗墓这事儿本就说不清,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