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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泗泉静静听着。
他当然知道在北地的日子有多艰难。
但谢璟言语里并未有低人一头的意思,即便是提起白九,言语里有崇拜,有喜欢,并没有一丝畏惧。
白家待谢璟很好,白九待他,也很好。
谢泗泉一边听,一边想着。
过了一会,谢璟安静下来。
谢泗泉问:“没了?”
谢璟:“没了。”
谢泗泉道:“多说点你和白九的事儿,方才不是讲了南坊吗,你说他夺回土地之后呢?你们在酒庄如何了,白家东院的人怎么认下的你?”
谢璟笑道:“不如何,那是不能告诉舅舅的事儿。”
谢泗泉嘁了一声:“小气。”
谢璟捂着胳膊,这两日没有做噩梦,但之前的梦太过清晰,手臂上一整条肉割下来的痛楚时不时的浮现,隐隐作痛。他当初割肉入药,也是这条手臂,现在摸着手臂完好,就一阵踏实。
不是为手臂,而是为那个不用再日夜喝药的人。
他和九爷的感情,没有几个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