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都勒出了一条红痕。 谢危的吻于是变得轻了几分,柔了几分,深静的瞳孔注视着她,轻声哄道:“没事了,把刀给我。”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姜雪宁颤抖起来。 他终于将那柄短刀从她指间抠了出来,掷在地上,扶着她的乌发,任由她额头垂下来抵住他胸口,带着崩溃的余悸,瘦削的肩膀轻轻耸动,压低了声音哭。 谢危静静地立着,眨了眨眼,只忽然想:倘若一辈子,永远困在山中不出去,也很好。 然而几乎在这念头冒出的同时,就有另一道声音朝着他歇斯底里地叫喊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