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陛下,您这?有治跌打损伤散淤的?药膏吗?”

凤宁一听脸色就变了,她惶恐地看着章佩佩。

裴浚对着章佩佩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头也?不曾抬,随口回道,“去太医院取便?是...”

章佩佩意在与皇帝搭讪,“药膏臣女?也?不是没有,就是听闻陛下这?里有一味玉肌膏,效果极好,便?想讨来给凤宁妹妹使一使..”

裴浚闻言手下一顿。

凤宁这?厢维持了三日的?风平浪静一瞬间崩塌了,她焦急道,

“佩佩姐,你?不是从太后娘娘那里寻了些膏药来吗,我已经好了,无需额外用药..”她面颊红的?滴血,压根不敢往那个?方向瞥。

裴浚将朱笔搁下,缓缓抬起眼。

章佩佩只?觉一股寒霜扑面而来,待细看那俊脸又?似擒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仿佛方才那一瞬是错觉。

“哦,伤在哪里?怎么伤得?”裴浚整暇问,

凤宁心下叫苦,他什么意思,故意捉弄她吗。

凤宁这?人?越逼她越有反骨,她平抬下颚,郑重其事回,

“回陛下的?话,在行宫不甚摔了一跤,磕着了。”

裴浚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都?这?样了,还继续装。

早在离开行宫前一晚,他念着她是初夜,恐身子不适,刻意吩咐小内使让她不用夜值,他心疼她,却不成想人?家女?孩子自己不心疼自己,他不知李凤宁跟他较得哪门子劲。

她不肯认账,他能逼她?

堂堂天子还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