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暗藏锋芒。

明明前一夜还倚在他怀里?情意绵绵,次日便曝出避子丸一事,当时情绪反差过于强烈,以至于眼下二人还没法面对彼此。

那日口口声声放话,这辈子再也不见她。

裴浚视线就没往她身上瞄,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为什么吃避子丸?”冗长的静默后,裴浚率先?发问。

大约是烧刚退,嗓音冷中发哑,仿佛撕裂的帛,带着几分涩。

凤宁再次跪下来,知道他容不得人糊弄,也不再做遮掩,便如实道,

“回陛下,臣女见了宫墙内尔虞我诈,心生惧意,不敢入后宫,不敢生孩子,当时的念头只?想留在您身边做女官,遂出此下策。”

裴浚其实也料到?了这个缘故,可听到?耳朵里?,还是燃起一阵钻心的怒火。

“你就这么不信任朕?”每个字跟从齿缝里?挤出来,泛酸犯狠。

凤宁目光落在榻沿,眼眶胀痛一瞬又渐渐回神,坚定不移地?回他,

“陛下能保证一辈子爱护臣女吗?等臣女老了,您后宫佳丽三千时,您还记得臣女吗?您以前总教导臣女,人要靠自己?,可臣女实在没有那等能耐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也没有那份城府足够在后宫争得一席之地?。”

这话一落,蓦然像是有根弦同?时将二人的心给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