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牵住她的手,将人圈在怀里,低磁的嗓音贴着她耳帘,

“不要为难自己,凤宁。”他知道她喜欢他,“你要信赖朕,你在朕这里,与旁人不同,旁人背后有家族牵扯,你没有,你与朕是站在一处的。”

他始终记得琼华岛那夜,她不顾安危从熏烟里冲过?来,冲向他。

凤宁无力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离得越近,那张脸带来的冲击力越发直观,他任由她打量,甚至眉梢驻着笑,如春晖一般柔和?,偏生面部线条是冷峻坚毅的,两厢中?和?滋生出?一种刚柔并济的美感。

裴浚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神,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章佩佩的离开对她打击不小,她心里难过?,逼着自己忙公务以来抵消那份孤独,他着实朝务繁忙,真正?能?陪她的时间也不多。

怎么办?

最?好的法子是让她有个孩子,她在这世间有了?新的牵挂寄托,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裴浚将她径直抱起,往外走。

他从未当着下人的面这般抱过?她,凤宁面颊十分不自在,试着挣脱,“陛下,您放我下来。”

裴浚没有松手,抱着她下了?台阶,往养心殿正?殿去?。

所有宫人弯腰垂眸,无一人敢直视。

凤宁闭了?闭眼,认命地圈紧他的脖颈。

他真的越来越有耐心,舌尖抚慰她唇腔齿关,漆黑的瞳仁,深沉不减,却又?添了?几分温情,凤宁闭上眼沉浸在他强势又?娴熟的攻势中?。

进入五月后,雨水越来越多,还不到暑气最?旺盛的时候,天气沁凉,不冷不热,倒是十分舒适。

五月三十是裴浚二十及冠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