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了这话 既是欣慰 也更为迟疑。
若在以往 遇到这种事他绝对不会手软 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可现在 他第一次觉得为难。她没有亲人 只有张家这么一个同乡 平日里走动亲近 若按律处置
皇上是顾虑我吧? 她肯定的猜测 问道: 张豪犯的事严重吗?若是按律当如何处置?
他为官不政 狂敛钱财 且数目庞大 此外结党营私 欺上瞒下。朝中也不止他一个人 但他仗着你的势 恣意横行 正是拔尖儿的一个。朕若要施法 就得拿他来开刀 以儆效尤。但是 话音一拖 笑叹口气: 你就张家这么一门亲近的人 朕怎么能丝毫不念情意。朕可以震一震他 削官减俸 留段时间再说 怎么样?
这样的人 即使是皇后也不能干涉朝政 现在却为她愿意破例
靠在他身前 埋首许久 说: 我不想干涉朝政 皇上的心意我也懂。若是朝臣们肯放过他 就说明罪责不重 那边依皇上的主意 若是朝臣们不肯善罢罢休 皇上也不必为难 该如何处置就只管按律法办吧。
齐啸天又叹口气: 那些大臣 旁人或许好说 郑文柏为首的那几个人 每天都用折子将朕的案头堆的满满的 哪里肯善罢罢休 。
云锦当然懂 可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隔了两天 张玉婵又入宫来请安 云锦留膳。
旁观张玉婵的神色 总有些恍惚 特别是偶尔的眼神 欲说还休。云锦不用问 一看这表情就猜到与叶白尘有关。
佯作不察 她说道: 坐的有些闷了 你陪我到御花园里走走吧。
是。 张玉婵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翠翘命人备好软轿 抬着往御花园中的百花轩而去。
到了百花轩 同样的地点 让张玉婵想起那天设宴的事情 顿时心里不甘、嫉妒 起起伏伏折磨着她。她实在看不出珍妃哪里好 就算再好 也已经是皇上的妃子 他就不能忘怀吗?
你有心事?怎么闷闷不乐的 可不像你 。 云锦玩笑的问。
娘娘 迟疑了片刻 张玉婵终究是忍不住: 娘娘 那天设百花宴发生的事 娘娘也知道。我 叶公子对我很冷淡 而且我也听娘说了 叶家人不愿和我们张家结亲
打断她的吞吞吐吐 云锦淡笑着问: 所以 你就要自己断了这门亲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