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王把云尧看得比自己的亲生儿子更重,王妃只要稍微提出些不满,便会被他扣个“心胸狭隘容不下人”的帽子。

能让凛王俯首称臣的人恐怕只有皇帝了吧?

云缓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皇帝的任何消息了。

除了今年突然对太子一族的下手之外,皇帝这两年还做了什么事情呢?

带兵打仗是太子,修建运河是太子的人马,与外通商是太子一派的举措……

云缓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他知道的不多。

凛王府毕竟是唯一的异姓王府,府中的人对朝廷上的事情十分关切,很多时候即便云缓不打听,发生的种种依旧会从别人口中传到云缓的耳中。

云缓坐了下来:“淡竹,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太子这些年做了不少事情,按理说他的人已经像种子一样遍洒各地生根发芽,皇帝想要铲除他,应该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吧?”

一只手将茶盏递到了云缓的手中,云缓接过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一抬眼,突然发现自己身侧的人不是淡竹而是公仪镝。

公仪镝浅淡的眸子虽然平静,却似乎隐藏着许多云缓看不懂的事情。

云缓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房间。

他这段时间精力不济,做事总是容易犯糊涂,经常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公仪镝递给他的茶水温热。

“你很关注太子的事情?”

云缓摇了摇头:“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这几年大家总是提起太子,却很少提起皇帝。总觉着太子一时之间被皇帝铲除有些奇怪。”

京城与凛州千里迢迢,很多消息都不够流通,真假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