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尘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凑上去听了听,但是什么都没听懂。

不过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虞幼宁和江令舟已经商量好了,要下什么药。

虞幼宁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显然对自己要下的药十分的满意。

不过,江令舟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不是开心,也不是不开心。

就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霍清尘盯着半天,也没能看明白。

他看不明白,但是虞听晚和温时宴却是看明白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十分的无奈。

不用问也知道,幼宁肯定又要下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了。

两人心中清楚,也不是很想让虞幼宁这么做,但是最终,两人却是什么都没说。

早在很久之前,两人就已经达成了一致,只要幼宁不受伤,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他们做父母的不会过多地干预。

哪怕现在已经猜出了之后会是什么样,但两人依旧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他们都不阻拦,褚怀山就更不会拦着了。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只有宇文城心中忐忑,再三叮嘱手下,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将楚淮序护在中间。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时辰。

原本十分的安静的村落,突然就热闹了起来,还响起了敲敲打打的声音。

只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接亲的队伍回来了。

虞幼宁立即就兴奋了起来,拉着楚淮序就往外跑,“阿序,走,我们出去看看!”

霍清尘和江令舟紧随其后,四个人眨眼间就跑出了院子。

宇文城看到这一幕,立即就要带着人去追,被温时宴给拦了下来。

“宇文大人,我们并不是第一天离开京城,而是已经离开京城好几个月了,这一点,你知道吧?”

宇文城有些疑惑地看着温时宴,不太明白温时宴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时宴微微一笑,“我们都离开京城这么长时间了,每个人都还是好好的,你该不会以为,是我们的运气好,没遇到过什么危险吧?”

“当然不是”宇文城赶忙道。

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脑子不好使,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别的不说,单单是在南诏遇刺,都比现在的情形危险百倍。

若非如此,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不会让他千里迢迢地跑到海边的小镇等着。

可温时宴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时宴再次对着宇文城笑了笑,“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幼宁他们看起来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做起事情来,却都是有分寸的。我们跟在旁边,只是为了给他们兜底,而不是处处代劳,时时刻刻反驳他们的,你明白吗?”

“可”

“可什么?”温时宴打断了宇文城的话,“宇文大人,你要明白你现在身处何地,该听谁的。”

该听谁的?

宇文城微微皱眉。

温时宴这话的意思,绝对不是让自己听他的。

既然不是听他的,那就是听太子殿下的了!

这一刻,宇文城只觉得醍醐灌顶。

现在回头看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宇文城的背后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若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肯定会惹太子殿下不高兴。

真的让太子殿下不高兴了,那他以后还能有好吗?

宇文城敛神肃穆,双手抱拳,冲着温时宴行了一礼,面上带着感激,“多谢二公子的提醒。”

温时宴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提醒你,只是不想你妨碍幼宁。”

宇文城,“......”

他虽然不是很想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温时宴好像说的的确是实话!

宇文城脸上复杂的表情,温时宴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