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公主殿下是在安慰他吗?

楚淮序面露深思,“若是毒烟,那就是针对这些人下毒,可是为什么呢?”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厨子和伙计?

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嫉妒这家酒楼的生意好?

没人回答楚淮序的问题。

除了凶手,或许没人能说出原因。

查案并不是虞幼宁他们擅长的事情。

好在侍卫通知了捕头,很快就有捕头冒雨前来,开始查案。

虞幼宁几人见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离开了。

本以为这就是偶然发生的意外情况。

可没想到第二天,又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同样是用了毒烟,同样是死了一屋子的人。

这次不是在后厨,而是在一家青楼的大堂。

死的人数,也是上次的好几倍。

接连出现这样的情况,都城内人心惶惶。

一时之间,别说是青楼楚馆了,就算是酒楼饭庄,也全都没了生意。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倒是还有人,但多数都是买了东西就赶忙回家。

就算是待在自家,也都是敞开门窗。

这样就算真的飘入毒烟,也能被风吹散。

人人自危的时候,都城内突然冒起了传言。

大致的意思,就是说即将登基的新帝德不配位。

若是南诏帝执意要传位给魏昭,那整个都城,乃至整个南诏的人,都要跟着陪葬。

没人知道这传言是谁散播出去的。

仅仅是一天,整个都城人人都听说了。

百姓们本就已经是惊弓之鸟,听到这传言之后,更是吓得吃不下睡不着。

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在意究竟是谁当皇帝。

百姓们在意的,是能不能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可眼下的情况是,魏昭若是登基,他们的命都没了,更别说什么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了。

都城内所有的百姓全都跑到了皇城外跪着。

一言不发,不哭不闹。

但他们的意思,谁都能看出来。

他们在求南诏帝,也是在威胁南诏帝。

就算真的被南诏帝杀了,他们也不在乎。

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早死和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虞幼宁和褚怀山还有江令舟一起,被南诏帝请进了皇宫,此时就在南诏帝的寝殿里。

一同在这里的,还有魏昭和他的几个兄弟,以及朝中的重臣,几位宗亲王爷。

几日不见,南诏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脸颊更是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他的命一直都是被用药吊着的,人虽活着,但却活得十分的痛苦。

原本还有几天魏昭就能登基,他也能彻底放心,心情好了些,痛苦也有些许的减轻。

可现在,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南诏帝心急如焚的同时,身体情况也是急转直下。

“谷主!”南诏帝看向褚怀山,“谷主可知道那是什么毒烟?为什么如此霸道?可有应对的解药?”

褚怀山微微摇头,“皇上,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解药。这种毒老夫可以配制出解药,可若是暗处那人换一种毒呢?

现在用的是毒烟,范围有限,可若是换成在水源里下毒呢?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现在的根本问题,并不是解毒,而是找到那个下毒的人。”

南诏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不过是想用更简单的办法解决这件事罢了。

现在听到褚怀山这么说,也知道用别的办法大概是不行。

南诏帝的视线微移,落在了他的那些儿子,和皇室宗亲的身上。

大殿之内安静得可怕,每个人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许久之后,南诏帝才冷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