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时,经常有不少朋友围在他身边,大伙叽叽喳喳询问他。

“你和刑真野什么关系呀?”

“对啊,你们为什么总是一起来?”

“他不是你哥吧,你们连姓都不一样。”

羡青山笑:“他是我家人呀。”

“什么家人,你亲戚的孩子?”

羡青山歪头:“不是哦。”

“那就是寄住在你家的下人吧?”

“对呀,看那小子一脸寒酸样,肯定和你不是一个父母吧?”

羡青山蹙眉:“你们不要这么说,真野是我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对他友善。”

这些话,刑真野从来不在乎。

毕竟他确实出身不好,也的的确确寄住在羡青山家中。

他只想守护羡青山,让他在学校不被欺负。

但不知为什么,现在有些情况好像变了。

羡青山受到孩子们的喜爱,他不再被人欺负,在他身边的自己,反而成了最大的累赘,他被人看不起,甚至连累到了羡青山。

骨子里天生带着的自卑感是无法轻易放下的,面对别人的质疑与流言蜚语,刑真野只是一味克制压抑自己。

曾经活力四射的少年越发变得沉默寡言,脸上连笑容都很少能看见。

放学时,羡青山坐在刑真野身边,翻看一本漫画书道:“这个太好笑了……哈哈哈……真野,你怎么了?”

刑真野面无表情:“抱歉,我走神了。”

羡青山伸手揽住对方脖颈,将他拉了过来亲昵道:“你是不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呗,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是我羡青山的人,谁敢对你不好,我替你出头!”

刑真野拉动脸上肌肉,挤出一个生硬笑容道:“没关系……别人怎么想,我不在意。”

羡青山将漫画书塞进对方手中道:“对呀!你也别一天到晚埋头学习,看看漫画书放松放松,这个真的好好笑,我给你说……”

羡青山以为开导了刑真野,他在学校的日子就能好过点。

可刑真野始终格格不入,孩子们甚至有些排挤他。

这种感觉羡青山很清楚,在初中的时候,他也曾被排挤过,淋过雨的人,自然想要帮别人打伞。

在刑真野生日那一天,羡青山瞒着他,将全班同学都请来了家里。

放学时,羡青山故意对刑真野道:“真野啊,我好久没吃薄荷鱼糕了,你能去贫民区帮我买点吗?”

刑真野将书包放在车上道:“好,我去。”

对于羡青山的要求,他来者不拒。

羡青山先坐车回去了,和全班同学布置好了一切,刑真野回来时,大厅的灯关着。

他有些惊讶叫:“青山?我回来了,你在哪……”

“啪啪啪!”灯光全都聚集在了刑真野身上。

亮片彩纸从头顶飘落,羡青山端着蛋糕,从楼上慢慢往下走,满面挂着幸福笑意嘴里开心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刑真野手中还提着从贫民区买回来热腾腾的薄荷鱼糕,他满头大汗,衣领歪歪斜斜挂在脖颈上,球鞋边缘也因为踩到贫民区泥泞小路而沾满了污渍。

在一群富家子弟中,刑真野险些被那璀璨烛火迷失了自我。

如果那一晚,一切都像是假象那么下去,也许刑真野会感激羡青山一辈子。

大伙儿在羡青山家中吃喝玩乐一夜,甚至还喝了点小酒。

在阿米莉亚联邦帝国中,十六岁就被允许抽烟喝酒,甚至可以上战场了。

那晚,大家多多少少都喝了些甜酒,有几个酒品差的少年坐在羡青山家外面的院子里,聚在一起抽烟。

羡青山喝了酒,脸色越来越白,被刑真野先送回了房。

安顿好小少爷,刑真野则去收拾被同学们弄乱的房间。

虽然这些活羡青山说过很次,不需要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