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红唇轻轻张开,唇瓣内泛出湿儒光亮,一条滑腻小舌头若隐若现顶在唇后。
心里有一万个疑问,混乱撞击在胸口,憋得刑真野生疼,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话,脱口而出:“为什么……”
听见对方没头没尾说这么一句,羡青山冷下脸道:“我工作的时候,麻烦你安静点,不然就请出去。”
刑真野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成拳,手背爆出青筋,他低头,移动眸光落在激光点阵不断射击的芯片上,这样复杂繁琐精致的工作,羡青山他都能做,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些龌龊的事?
想到他和上校的关系,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那个男人,是个危险的存在,可羡青山如今人在基地,这里所有人都是隶属华德豪斯的管辖范围内,他又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接触呢?
难道直接告诉他,华德豪斯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你和他这样有违人伦……转念一想,羡青山一定会冷声质问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他是不是你的父亲与我何干。
刑真野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明明曾经他们在一起不是这样,那个时候羡青山总是有很多话和他说,他总会用充满清澈眸光双瞳注视着自己,听话答应自己所有要求。
第一次去了羡青山家中,让在贫民区长大的刑真野心里大大吃了一惊。
别人家光是从庄园门口走进内宅都要开车行驶十几分钟,内宅巨大如宫殿门口花园更是像迷宫一样,对方的母亲笑意盈盈留下了他吃饭。
或许是因为感激他救了小少爷,他被招待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庄向雪更是满面笑容恳请他留下过夜。
刑真野有些认生,他拒绝对方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要回去了。”
庄向雪牵着羡青山,她一头金色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显得贵气十足,开口语气温柔:“小朋友,你别怕,只是我家这孩子从小身边没什么朋友,你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朋友,我心里很高兴,你留下住一晚,以后也可以常常来玩,好吗?”
羡青山也很依赖刑真野,毕竟被救了的孩子总有种雏鸟情节,他拉住刑真野衣角,掀起眼帘,淡琥珀色眸像宝石般注视着他道:“哥哥,留下和我玩嘛,明天不是还要带我去买薄荷鱼糕吗?”
刑真野有时候会想,如果那一晚他没留在羡青山家里,没有和他玩闹一夜,也许现在自己还烂在贫民区满是污垢的小巷之中,若不是庄向雪的提议,他也不会有机会和羡青山上同一所高中。
回到自己家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不足五平米贫民区的小房间里,少女穿着肮脏沾满污渍的白色长裙坐在窗台上,看着一方天空,
刑真野手里拿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低头削着一根拇指长的铅笔头。
少女乌黑卷发齐腰,她并未转头,只是冷声道:“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一夜都不回家。”
刑真野手中木屑掉落在地上,卷曲落入日光斑驳光影中,他道:“我认识了一个朋友……”
少女保持原样,身体就好像一个摆件一动不动,声音再次飘来:“你很喜欢他吗,那里比我们家要好很多吗?”
刑真野低着头,额前卷发零落挡住眸光,手中削铅笔的动作没有停:“那里和我们这就是两个世界。”
少女转头,本该是一张漂亮的脸上却布满了狰狞伤疤,甚至连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她扯动面部表情,艰难露出一个笑容道:“那就去,和他在一起,你不能一辈子烂在这里,真野,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意识穿透层层水波,刑真野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脑中少女面容隐藏起来,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羡青山的手,他开口问:“你需要多少钱,我还有不少存款,我都可以给你,你别再做那些事……”
羡青山拿起芯片狠狠摔在刑真野面前,他一抬头,那双漂亮凤眼染上了怒意,水汽氤氲在瞳眸上好似蒙上了一层寒霜,开口语气不善道:“我不需要你的钱,拿着你的芯片滚,你和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