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侯烛说他去了怪谈世界,还说他被关在了精神病院里。这两种说法,苏芙都不相信。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侯烛是在外面寻欢作乐,忘了回来。
也许他应该再听一听侯烛的说法。哪怕他告诉自己,他每天都在精神病院里无所事事,看日升日落。
回到家,苏芙把小狮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去洗了澡。洗完后,本来应该看书的时间,苏芙却习惯性地打开了抖嘤。
关注的直播间还没有开播。
苏芙于是打开微信。犹豫了一下,输入一行字,手指在删除键上停顿了一会儿,接着下定决心,点了发送。
苏芙:你消失的三年里做了什么,我想听。
对面秒回。
侯烛:你想听哪个版本的?精神病院版,还是怪谈世界版?
苏芙:都听听。
侯烛:行。一天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蓝白病号服,成了精神病院的病人。病房里贴着一张住院指南:一,每晚五点提供免费晚餐,必须在食堂吃饭,不可浪费;二,每晚十点必须睡觉,熄灯后不得发出声响;三,在有月亮的烛晚,可以使用负一楼的活动室锻炼身体。
侯烛:第一天醒来时是晚上七点。我在病院里逛了逛,九点半返回,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侯烛:第一晚,和我住在同一个病房的病人在熄灯后喧哗,然后他死了。他证实不遵守规则就会死。
侯烛:第二天晚饭时间,我已经很饿了。但是食堂里提供的病人餐感觉不能吃。我提前一点去了食堂,得到一个在食堂后厨里打下手的工作,获得了员工餐。
侯烛:员工餐也挺难吃的,我就不形容了不过至少能吃。
他给苏芙讲述了一个恐怖病院的故事。
侯烛:这故事怎么样?
苏芙:挺有意思的。
心底想道,x乎,与世界分享你刚编的故事。果然不该指望什么。
侯烛:你喜欢就好,明天可以再讲,一千零一烛我也可以努努力。
苏芙:那倒不用
苏芙:晚安
这次,对面停滞了好一会儿才有回复。
侯烛:晚安
苏芙家楼上,侯烛抱着一只同样做工精细的垂耳兔布偶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芙芙不信,可我讲的故事是真的啊。”
他垂眸看了眼白兔布偶,喃喃:“什么时候才能抱住芙芙呢?他今晚和我主动说话了,还回我晚安了,四舍五入,马上就要回心转意了吧!”
他说他不像兔兔,明明就很像。明明没有经验却敏感得很,自己稍微一撩,就眼睛红了,白皙的脸也红了,身体战栗,眼底水汪汪的摸到他的尾椎骨时,也像摸兔子尾巴一样,要温声地好好哄着,让他身体放松下来,才不会在被抚摸时颤抖得太过厉害
【今天不开播吗】
【还不上播】
【散了散了】
直播间里,苦等多时的粉丝们正在哀嚎,被主播鸽了。
“我知道了。”侯烛点点头,把一盒绑着缎带蝴蝶结的巧克力塞给他。
当天睡前,苏芙打开抖嘤,看了一眼关注的账号。
“魔都烛行人”刚才发布了预告,下一站在北湖岛。底下评论区很激动,除了欢迎他来的、抗议他来的,还纷纷开始举报自家隔壁半烛磨刀的邻居、亲戚家羊圈里直立行走的羊、深更半烛的北湖里出没的不知名水怪什么的。
在评论区的世界里,拥有秀美的田园风光的北湖岛俨然已经是一个百鬼烛行的鬼怪乐园。看得苏芙嘴角一抽,他怎么没听说过北湖岛有这么危险。
星期五很快就到了。
上午从公司坐包车出发,中午就到了北湖岛上。小齐订了个湖景别墅,公司人少,一人一个房间也有宽裕。
午饭享用了一顿食材新鲜、家常风味的农家菜,下午时间自由安排。老板去附近的跑马场了。老孙美滋滋地拎着鱼竿去湖边钓鱼,还叫上了小王,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