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在干活的时候心神不宁。写了一会儿程序,突然拿出手机,打开桃宝,搜了一下新款的套套,又脸颊微烫、若无其事地关掉桃宝,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在这种事上,苏芙总是耽于幻想,其实做得很少。
宁愿想象自己买了一沓侯烛的私密写真躲在被窝里看,或者想象侯烛戴上那种密布猫舌般倒刺颗粒的套套,侵入自己
相比起来,侯烛就是个实干派。他不仅亲身上阵在浴室里引诱苏芙,还在发疯之际,把人壁咚在玄关
不管想得多,还是做得多,结果就是他们重逢至今,都只是牵了牵手,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
“叮”的一声,苏芙刚开始沉浸在工作里,就被微信提示声吵醒了。
一看,果然是他的前男友·现关系不明·粘人精大型犬·侯烛。
侯烛:芙芙
苏芙回复:怎么啦?
侯烛:想你的风还是吹到了仁济医院病房里。
苏芙:少学一些土味情话。
侯烛:我被怪物肢解了,血肉被毒液腐蚀一空,只剩下支离破碎的骨架,被丢弃在几层楼高的白骨堆里。好在我在每一根骨头上都刻了你的名字,我一根一根地从白骨堆里挑出来,一共206根,再次拼成了我自己,我的身上刻了206个你。
苏芙:有精神病人那股味道了。写得挺好的,下次别写了。
侯烛:嘿嘿。
配了一张柴犬wink的表情包。
苏芙本来准备继续工作,想了想,又回了一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下班后带给你。
侯烛:好呀,来两盒小壶春的生煎包吧。
苏芙:行。
一天的工作忙完后,苏芙准时打卡下班。
他开车到附近的商业区,先在品牌店里买了一部最新上市的旗舰款手机,接着又去百年老店小壶春,排队买了两盒生煎包。
最后开车去医院。
“芙芙,你回来啦!”一进门,就是侯烛欢快的问候。
他好像一直在等待着苏芙,从清晨苏芙离开时,一直等到了傍晚。
“嗯,回来啦。”苏芙拎着还温热的饭盒,走过去,坐在床边。
他从外卖袋里拆出一双筷子,夹起一只生煎包,蘸点醋,喂给了侯烛。
侯烛吃一只,他自己也吃一只,侯烛再吃一只,他也再吃一只
直到苏芙吃不下了,他就把剩下的全都喂给了侯烛。反正侯烛挺能吃的。
吃完生煎包,晚饭也不用吃了。苏芙给他倒了杯水,然后,从包里把新买的旗舰款手机拿了出来。
“你要是用惯了那个旧手机,就拿来当备用机吧。”苏芙说。
旧一点还不太要紧,但是屏幕上有裂纹,画面都是一块块破碎的苏芙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
苏芙虽然还没有还完房贷,但公司开的薪水不低,还有高额年终奖,总的来说,他已经过了缺钱的那个阶段。
“诶?”侯烛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好呀,谢谢芙芙。”
他接过那只新手机,连上病房的WIFI,首先把微信下了,再把他早就烂熟的苏芙的手机号,输入通讯录的唯一一条记录里。
但是他没有把旧手机的手机卡拔出来,放进新手机,大概还是当成备用机了吧。
苏芙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想用哪个手机就用哪个,在这种事情上指手画脚,是控制欲太强的表现。
侯烛把新手机收起来以后,就牵住苏芙的手,接着讲起了福寿园医院的续集,“不普通的烛帝先生”穿着医生制服探索医院的故事。
续集还挺精彩的。和上集的那些无能为力的死亡比起来,完全是另一种画风。
因为故事的主人公是侯烛,苏芙听得颇有一点紧张。戴着鸟嘴面具的护士变成了半人半鸦的怪物;在住院部巡烛的医生像人头蜘蛛一般,在走廊的天花板上窸窸窣窣地爬行;手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