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是看你很难过于是于是特意开了个玩笑。”

苏芙赶紧补救翻车现场,让语气恢复作为金手指老爷爷该有的沉稳与严肃:

“书归正传,你应该愤怒,侯烛。出生在什么家庭并不是你能够选择的,在成长的过程中占用家族的资源也是不可避免的,你应当对家族予以回报没错,但绝不是通过这种侮辱尊严与侵犯自由的方式。”

“我明白,”侯烛通过心灵的链接轻声说,“我已经很愤怒了,但是在一群实力远超于我的魔法师面前表现出愤怒只是无能狂怒而已,不仅不能对改变当前的处境有所帮助,讨厌我的人还会因此感到格外的欢欣”

“你确定吗?”另一个空间里,银发的魅魔那饱满的唇瓣贴近了他精致的耳尖,“你确定这些魔法师的实力真的远超于你吗?”

侯烛愣住了。

“你身上流淌着王族的血脉,过往曾经受到压制,但现在它已经挣脱了枷锁,感受到那狂野的自然之力了吗?”

恶魔的手虚虚搭上他的肩膀,“要记住,你是一个术士,天生的施法者!不需要吟唱什么咒语,不需要构建法术模型,你只需要强化你的情绪,凝聚你的精神,明确你的目的,引导它,释放它”

侯烛按他所说的做了。

“哥哥,你的脸色变得好难看诶!”杜维夸张地惊叫了起来,“怎么,你是对导师们给你安排的联姻对象不满意吗?”

法师们的视线纷纷向侯烛望了过来。

“啊,我们在这里说再多,小艾文不乐意也没用,”加勒特耸了耸肩,“像结婚这种事情,当事人不答应,那真的是很难办呢。”

“这有什么,”在心灵魔法方面颇有造诣的吉尔曼·温斯顿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回头把他这段记忆消除掉也就是了,再补上一个心理暗示,保证他进教堂的时候乖乖的。”

“嗯,”莲娜夫人点了点头,对此同样是浑不在意要是在意的话她也就不会当着侯烛的面说这些了,“我们刚刚说到了盖伦堡的尼古拉斯等等,”女法师警觉地抬起了头,“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把战斧是他亲手打造使用了上好的黑钢和十三颗类人生物的头颅。

斧刃高速破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响,仿佛痛苦的亡灵撕裂心肺的号哭。

“小魅魔!”巴桑喉管的深处发出嗜血的咕噜,“就算会用剑,你也不过是个九等下阶的小魅魔!”

“你这样强调级别,是会让你沦落成八等之耻的。”苏芙长剑以刁钻的角度格挡了一下他的斧柄,在精准地评估了一下他的力量的同时,优雅地借着反作用力把自己的身体送向了一侧。

这个黑矮人已经明显对自己的战技不自信了,他在释放等级的威压希望能够影响他。一个大等级的差距,也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压迫感,但还不足以把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这就够了。

反射着魔晶石光芒的剑刃仿佛划破黑夜的焰火,金刃相击发出铿锵的铮鸣。事实证明苏芙的判断并没有错。高速交换了十几招后,被洞穿了颈项的矮人踉跄着倒进了血泊。

不过苏芙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他的剑断了。

碰上这种等级与装备双重压制的对手是真的很吃亏。苏芙叹了口气,拾起断作两截的剑刃。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黑矮人的遗产中,有一柄用起来趁手的剑了。

矮人是喜欢和金属与矿物打交道的类人生物,无论是生活在地表的荣誉氏族还是堕入地底的黑暗部落都不例外。苏芙怀着期待,使用从巴桑身上搜出的钥匙,来到了他的冶炼工坊,但在把少有的几柄单刃剑都试了一遍过后,不由得大失所望。

不是太轻就是太重,不是太宽就是太细,不是太长就是太短没一柄用上去舒服的。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是一个锻造工坊,有不少不错的铸剑材料,也许他可以考虑自己量身打造一柄。

苏芙收整了可以用来铸剑的材料,又收整了好几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