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良久,也不知彼此往对方眼里传递了什么,又分别接收了什么。还是薛一颜主动打破了这种尴尬:“你身上湿了,先换掉湿衣服吧。”
随后,她拉过椎香,推开淋浴间的玻璃门,指着水龙头道:“往左是热水,往右是冷水,快冲一下,别感冒了。”
椎香走进洗手间。
“外套给我,我来吹干。”薛一颜道。
椎香脱了风衣给她,如她在院子外所见,他果然只穿了一件衬衣在里面。接衣服的短暂空当,她很快发现他又瘦了许多。
薛一颜抱着他的风衣往床边走,吹风机就放在书桌上,她明明看到了,却好半天没拿过来,也没下一步动作。
其实她到此时此刻都没想清楚,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接下来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带他进屋?为什么要给他吹衣服?为什么不让他赶紧回家?
然后,有个隐秘的、羞涩的、充满欲望的念头从她心灵深处钻出,她愣了愣,机械地将椎香尚未吹干的风衣挂在了衣架上。
屋子里灯很亮,薛一颜去关了顶灯和壁灯,只留了书桌上一盏台灯。随后,装置简单而古朴的小屋里霎时笼罩在一阵诡异的橘色光线里。
她一件一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剩内衣。屋内暖气充足,她不仅不冷,还很热。
她必须这么做。
11
淋浴间的水声终于停下,薛一颜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乍起了身,几步行至淋浴间的玻璃门旁。
过了一会儿,门被拉开,椎香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见到薛一颜,他擦头发的动作一停,眉头瞬间皱起来。
薛一颜没有等他询问,她为什么穿得这么少。
她动作飞快,准确无误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他的衬衫仍然束在裤子里,薛一颜顺手把衣摆全扯了出来。
她将自己贴向他,严丝合缝,她不能留给他任何思考和疑问的时间。
椎香一直低着头,所以薛一颜微微踮起脚就能吻到他。
他一开始很茫然,薛一颜能感觉到,不过十几秒的时间,薛一颜极生涩和不自然的主动过后,椎香瞬间进入状态,他没有多说一个字,就只用行动回复她。
薛一颜给自己空出一点说话的空隙,她的手已经从衬衫下摆滑到他的腰上,她喘着粗气,笑得格外魅惑,道:“一定要尽全力啊,椎香。”
椎香按住她四处游移的手,很快占据主动权。薛一颜身上仅有的衣物被他卸下,丢在了地上。他把她往床的方向带,力道精准,目标明确。
薛一颜被他压倒在床上时,借着书桌上的台灯仔细看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她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皮,食指顺着睫毛的长势来回扫了一遍,随后,她吞了吞口水,道:“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椎香手上正忙于解除身上的束缚,一时无法,便任由薛一颜的手在他身上游走。衬衫脱完时,他极大力地、发狠一般把它丢去角落。
后来的时间,两人没有多余的话和行动,都专心致志于让对方快乐,并且疼。
薛一颜的第一次,身体上的感受并不特别愉悦,全程下来时,她却觉得满足,某一刻,她甚至听到窗外下雪的声音,仿佛全世界的声响都变得轻柔。
好安心。
椎香的手一直摩挲着薛一颜耳后的文身。她背对着他,问:“为什么不问我?”
“什么?”
“引诱你。”薛一颜转过身来,与他对视,“为什么不问我原因?”
昏暗的灯光下,椎香的神情并不十分清晰,他的眼睛却宛如皎月般清亮:“你想说吗?”
薛一颜道:“在普吉岛酒吧驻唱的时候,常常会收到一些邀约……就是那种约。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我好像从来没怕会出事,也不抗拒有些事的发生。但真正有危险也不能说危险吧就是邀约,我发现我是拒绝的。”
椎香认真地看着她。
“我会想到,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