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惊喜的说:“夫人才刚进门,这么年轻,便得封二品诰命夫人,陛下当真是看重夫人!”

桑宁轻轻摇头:“陛下哪里是看重我,是看重三爷。”

这旨意,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帮她求来的。

她想起贺斯屿昨日说的话。

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她拿着圣旨的手指收紧,微微抿唇,所以,他给她求了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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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屿踩着夜色回府,房内还亮着微弱的烛火。

他推门走进去,屋内被暖黄色的烛光照亮,并不明亮,却添了几分温馨。

房内很安静,他撩开珠帘进了里间,便看到她靠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卷书。

他眉心微蹙,放轻了步子走过去,弯腰将她手里的书抽走,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才把她放下,她睫毛轻颤一下,似乎醒了。

他动作顿了顿,看着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才低声问:“我吵醒你了?”

她声音有些闷,揉了揉眼睛:“没。”

她本来也没想睡。

“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他摸了摸她的手,温热的小手,好软。

她皱眉,大夏天的着什么凉?

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宫中来传了圣旨。”

他眉梢微挑:“所以你在等我回来?”

她扯开话题:“你找陛下为我求来的诰命?”

他勾唇:“喜欢吗?”

她抿唇:“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语气散漫,“你是我夫人,合该有最好的,等过几年,我再立下一份军功,再给你求个一品诰命夫人。”

她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神色,悬浮的心忽然添了几分沉甸甸的安全感。

他依然盯着她:“喜欢吗?”

她怔忪一下,忽然说不出违心的话,点了点头:“喜欢。”

他眉宇飞扬,漆眸里染上光彩,低头靠近她,声音幽若:“那你怎么谢我?”

她呆滞一下,看到他眼里忽然的晦暗,方才温馨的气氛好似转瞬间消散。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偏头躲开:“我要睡了!”

“你不是刚睡醒?”他吻上她的耳垂。

“我明天还有事!”

她对他已经忍无可忍,哪有一天到晚做的?!

即便是想要孩子,也没有这么折腾人的!

“什么事?”他圈住她的腰,细密的吻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了耳垂,呢喃的声音问的很敷衍。

她揪住他的衣襟:“明天,宁国公府老太君做寿。”

他吻着她耳垂的动作顿了一下,忽然抬头。

“宁国公府?”

她点头:“婆母说,宁国公府送了帖子来,我若不去,反而显得心虚,原本就坦坦荡荡,不必刻意避讳。”

他漆眸盯着她,看到她神色平静的说出“坦坦荡荡”四个字,被攥紧的心脏松缓了几分。

也是,她怎么可能把裴松寒放心里?

裴松寒那么无趣的人,她前世就不曾多看他一眼。

不论重来多少次,人的喜好是改不了的。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随意:“那我明天陪你去。”

她疑惑:“你明天不上朝吗?”

“没什么要紧事,再休一天也无妨,宁国公府老太君做寿,我也该去拜个寿。”

她眨眼:“哦。”

他忽然胸口堵的慌,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你再敷衍我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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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贺斯屿和桑宁一同前往宁国公府。

侯夫人原本是打算陪着桑宁一起去的,见贺斯屿要去,她也懒得去了,索性让他们小俩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