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倏地一僵,心跳都漏跳一拍,垂在腿边的手猛然收紧,浑身的肌肉都瞬间紧绷,好像要炸开。

她在,吻他。

她一触即离,他却弯腰追上她的唇,一手按住她的后腰,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发了狠的吻下去。

“唔……”

她唇瓣吃痛的皱眉,正要说话,他却顺势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池,恨不能夺走她的所有呼吸。

他滚烫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隔着衣裙都感受到他炙热的温度,像一只发狂的野兽。

她肩膀轻颤一下,忽然后悔招他。

“等……”她偏头躲开。

他大手直接撕开了她的腰封,细密的吻顺着她唇角滑落,吻上了那纤细的天鹅颈,滚烫的手指在她光洁的脊背上轻轻滑过。

她浑身轻颤一下,眼睛惊慌的闪烁,难以控制的软在他怀里。

他声音呢喃着:“央央,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她的野心,她的执着,还有,她的身体。

“你……”

他将她打横抱起来,按在了细软的床榻上,倾身再次吻上她的唇,低哑的声音克制着难耐的欲念:“央央,唤我郎君。”

轻纱的床幔被扯落,龙凤双烛已经撤走,屋内星星点点的烛火却持续的跳动着,燃了半宿。

次日清晨。

房门被敲响:“夫人,该起了。”

桑宁睫毛轻颤一下,眼皮子沉重的还没睁开,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哑的难受。

一碗蜂蜜水被送到她的唇边,她就着碗口喝了半碗,才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再睡会儿吧。”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陌生的让她以为换了个男人。

她猛的睁开眼,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放大俊颜,那双锋芒肆意的眉眼,此刻温柔的好似要腻出水来。

“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你没睡好。”他温声说。

她很嗜睡,最少也得睡到八小时才能精神。

所以她有正事的时候都不许他碰她。

她目光呆滞了三息,才皱着眉推开他:“不用,还得去请安。”

他搂住她的腰:“没事,我让人去说你病了。”

“不行,新妇进门第二天,怎么能不去请安?”

他凑上来亲她的脸颊:“我派人去说,母亲不会计较的。”

“那也不行。”

她伸手推他,偏头躲开,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却浑身酸疼的没力气。

他视线却落在她颈子上星星点点的红痕,顺着洁白的寝衣蜿蜒而下,直到他看不到的隐秘之处。

他眸色又晦暗几分,圈住她的腰身的手臂再次收紧,呼吸渐渐炙热,靠近她:“没事。”

她忽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猛的回头,撞进他填满了欲念的漆眸里,眉心一跳。

“央央。”他声音低哑的轻声呢喃,靠近她。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绷着脸看着他:“滚。”

他顿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她推开他,强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忽然就有了力气。

“真不再睡会儿?”他见她撑着坐起来的胳膊都在轻轻颤动。

“不睡。”她毫不犹豫。

肯定不能耽误了早起给婆母请安,坏了规矩。

更重要的是,有这个男人在,她现在睡只怕也睡不踏实。

“夏竹。”她喊了一声。

房门被推开,丫鬟婆子们端着洗漱的用具鱼贯而入,纷纷低垂着头。

连一向话多的夏竹这次都一声不吭,只有在给桑宁梳妆的时候,看到她颈子上刺目的吻痕,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拿粉给她遮了遮。

半个时辰后,桑宁梳妆完毕,她换了一身藕荷色的长裙,很素净,只袖口处有几朵海棠花。

她坐在镜子前都没睁眼,眼皮子沉的抬不起来,任由夏竹给她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