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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和贺斯屿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

“我先去洗澡了。”

桑宁已经累了,这几天上班忙下班忙,她连轴转累得很。

贺斯屿随手接过了她的包,犹豫了一下,又应声:“嗯。”

桑宁进了浴室,随手锁门,然后脱掉衣裙,简单冲洗一下了事。

二十分钟后,她洗完澡出来,穿着细软的睡裙,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舒服的躺下了。

等贺斯屿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快要入睡了。

他轻声上床,关掉了灯,将她圈进怀里。

她习惯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舒服的位置,继续酝酿睡意。

他感受到怀里她温热又柔软的身体,圈在她腰身上的手臂也微微收紧。

“央央。”他忽然开口。

“嗯?”她鼻音有点重,嘴巴都没张开,眼皮子沉沉的闭着。

他语气随意:“裴松寒两个月前去了澳洲。”

“嗯。”她眼睛依然没睁开,甚至都不知道听没听到。

他抿唇:“他现在和裴家闹得很僵,不想联姻,看这样子,短时间内大概是不会回国了,应该也不会参加我们的婚礼。”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提。

因为是他们的婚礼,裴松寒未必愿意到场见证。

“嗯。”她依然没睁眼。

他垂眸,漆眸紧锁着她:“你觉得呢?”

她被吵的终于睁开了迷蒙的眼睛,意识朦胧的说:“嗯,挺可惜的。”

第200章 不图贺家的好处

他眸光忽然凉了半截,温馨的气氛都忽然阴沉。

桑宁睁开眼,正对上他一双森然的漆眸,在黑暗的深夜里,像一只要索命的厉鬼。

桑宁忽然清醒过来,皱着眉:“你怎么了?”

他阴沉沉的盯着她:“哪儿可惜?”

她莫名其妙,她怎么知道哪里可惜?

她就随口一说。

“那不可惜。”她随口应付。

她正要翻个身继续睡,腰身却被他圈的死死的,他漆眸依然紧锁着她:“那到底可不可惜?”

她烦不胜烦,恼火的道:“我又不是跟他结婚,我管那么多!”

他突然被骂的僵了一下。

她生气的掰开他的手,卷着自己的被子翻了个身,后脑勺对着他,闭眼睡觉。

贺斯屿还僵在那,等回神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抽离了自己的怀抱。

她刚刚,跟他发脾气了?

因为裴松寒?

但她又不是要和裴松寒结婚,她当然没必要管那么多。

她向来这样,看上去柔顺,内心叛逆,她没有她表现的那样在意别人的感受,尤其是不重要的人。

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裴松寒。

可她却很在意他,她会吃完他煮的难吃的小馄饨,会亲他的脸颊哄他开心,还会买戒指给他求婚。

胸腔里积压许久的不确定,在这一刻,忽然消散了干净。

她的喜欢从来不埋在心里,只写在脸上。

他唇角微扬,轻声上前,从背后伸手圈住了她的腰。

她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也没睁眼,也没理他,他将她抱在怀里,空落的心终于充盈,下巴满足的蹭了蹭她的发顶。

是他太迟钝,直到现在才明白,他在她那里,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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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四,贺家和南家两家会面

这算是两家长辈第一次见面,其实早在去年贺老太太的寿宴上,两家就一同出席过,但那时候南家分量不够,并没有交流的机会。

也就桑宁因为掌掴弟弟妹妹,在贺老太太面前露了脸,说了很久的话。

祈愿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