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怀个孕就能过上如此顺心的日子,从前她就不争得那么猛烈了。

可一番精心打扮,没想到许靖央压根不见她,真是好生无礼。

这时,嬷嬷挑帘,扶着冯老夫人坐了上来。

“外祖母~”许柔筝声音柔软,上前亲热地扶住冯老夫人的胳膊。

正想询问一番,冯老夫人却寒着脸拂去她的手。

许柔筝愣住:“外祖母,怎么了,是不是许靖央给您脸色看了?”

冯老夫人眼神锐利地盯着她问:“你实话告诉我,你除了跟许靖央争宠,还做过别的得罪她的事没有?”

许柔筝连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何况我当时寄人篱下,争宠也是为了过的更好点。”

她没有说自己当时将许靖央是神策大将军的事,暴露给平王的秘密。

孙争言说过,这个冯老夫人权衡利弊,如果不是稳妥的话,冯家不会冒着得罪许靖央的风险认下她。

所以许柔筝尽力扮乖巧,只挑该说的说。

冯老夫人面色严肃:“许靖央铁面无情,显然跟我们冯家水火不容,听她口气,不像是放过你了。”

许柔筝听了一颤,急急忙忙问:“外祖母,那可怎么办?您一定要帮我呀!”

冯老夫人见她慌乱,眼底划过嫌弃。

这样的姑娘,若不是听孙争言说是冯窈窕跟他生的,冯老夫人根本不会管。

就怕闹大了牵连冯家,冯老夫人现在是不得不管。

“你怕什么,怀着广平侯府的孩子,还算有人做保,只要你安分,她暂时动不了你。”

说完,冯老夫人盯着她的小腹:“你有孕也两个月了,可请过稳妥的郎中?”

许柔筝点点头:“公爹为我请了两位郎中,外祖母放心吧,现在石家可非常疼我呢。”

看着她沾沾自喜的模样,冯老夫人不得不再次感慨,真是个眼界短浅的。

未婚先孕,再进门做个妾,真是有辱他们冯家门楣。

冯老夫人不由得厉色训斥:“笑什么?做妾便高兴了?不管过去冯窈窕怎么教你的,现在你既认了我们冯家,便给我谨慎些,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柔筝瑟缩一下,不知怎么就挨了骂,搅弄帕子,委屈地不说话。

冯老夫人再是叹气:“冯窈窕生出你倒不奇怪,竟能生出许靖央那样的人物,你比起她,差得太远了。”

许柔筝听言,倒不服气了。

都夸许靖央好几次了,这老夫人什么眼光?

她抬头道:“我没毁容之前,比她美多了,是外祖母没见过我,可许靖央嫉妒我容颜,毁了我的脸。”

冯老夫人险些被她气笑了。

她说的是容貌的差别吗?许柔筝见识短浅,目光都在如何依傍男人身上。

再看看许靖央做的事,从头到尾她都将自己当个男人去拼去闯。

没法比。

冯老夫人懒得说教了,摇摇头,放弃。

如今许柔筝居住的府邸,是孙争言买的,冯老夫人来了以后,便也落榻其中。

待回到自己房内,冯老夫人才重重叹气。

她对自己的心腹嬷嬷道:“冯窈窕从小就拎不清,到死都是被蠢死的,许靖央和许柔筝两个女儿,她竟然疼爱最没用的那个!现在得罪许靖央了。”

嬷嬷劝说:“老夫人您宽心,昭武郡主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不会对冯家怎么样的。”

冯老夫人叹息:“我是惋惜,许靖央的性子,真像极了我,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不是我们冯家的外孙女。”

当初威国公一纸休书送来冀州,痛骂冯家教出个不忠不孝不义之女,冯老夫人脾气刚硬,岂能容忍如此羞辱?

我们冯家的女儿好端端地送到你家,你二话不说给她休了,还不管她的后事,再大的错也干不出这种事!

然而进京后,孙争言为了给许柔筝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