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过两日我便去。”

她心想,威国公这个蠢货,还以为许靖央是个好女儿?等他听说许靖央人尽可夫的传言,看他还想不想要这个女儿回来。

威国公又训斥了几句关于管家的事,让许夫人手段不可那么激进。

这些话,许夫人回应的很敷衍。

等威国公离开她的院落时,碰到了进来的尚嬷嬷。

尚嬷嬷连忙低头让开到旁侧,威国公瞥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待回到屋内,他叫来丁管家。

“今天陪夫人出门的除了尚嬷嬷,还有谁?”

“只有尚嬷嬷,”丁管家解释,“夫人说她在家中憋闷得太久,连马车也没备。”

威国公目光黑沉下来。

丁管家疑惑:“老爷,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两天你叫几个小厮,盯紧夫人,若她要出门,就远远地跟着!”

“是。”

威国公刚才虽然没有一直追问许夫人到底去哪儿了,但那是因为,他需要许夫人少废话,赶紧去帮他讨好女儿。

只不过,许夫人骗了他,这是肯定的。

一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撒谎说要去国寺,实则不见了一整个下午,她能去哪儿呢?

要说她想念许靖央,偷偷去郡主府外看她,这话说服不了威国公。

夫妻二十多年,他还不清楚她的性子吗?

她肯定有秘密,得好好查查。

短短两三日过去。

城中忽然兴起一则传言。

有人说,神策大将军许靖央在军中时,曾以女儿身犒赏三军。

还说她的清白早已不在,所以她回京以后直至现在也没有选夫家,因为根本没有人要她!

此等污言秽语甫一传出,便在坊间掀起轩然大波。

明眼人皆知多么荒谬。

许靖央一身武艺冠绝三军,阵前斩将夺旗如探囊取物,何须以此等手段在军中立足?

然,市井之中总有那等好事之徒,将此无稽之谈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添油加醋,愈传愈烈。

他们将谣言说的有鼻子有眼。

“从边关回来的几个养马户说,那边当地人都知道,每次打胜仗,杀敌最多的两个男人,就能进入昭武郡主的营帐,一度春宵!”

“我也听说了,虽说不像是真的,但是昭武郡主毕竟是女儿身,军营里那么多男人,她耐得住寂寞吗?”

茶摊内,下流的笑声压低响起。

旁边戴着斗笠,低着头喝茶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大掌拍案而起。

他掠过去,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双拳青筋凸起。

“狗东西,爷爷我守株待兔多日,今日总算逮着你这张烂嘴!”雷川一声暴呵,抬拳便重重打在造谣的人腹部。

对方吃痛,还不等反应,雷川将他双手举起,狠狠砸在桌子上。

啪的一声响,木桌顿时四分五裂,造谣的男人捂着后腰哀嚎。

雷川猩红的眼睛看向旁边他的同伴,对方已经吓傻了。

还不等雷川揪住他,他顿时双膝跪地,告饶道:“饶命!这话我们也是听别人传的。”

雷川虎目瞪出血丝:“谁传的!”

男人急忙摆手:“我真的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议论,我也就随便说了两句……”

话音未落,雷川奋起便是一脚,踹中他的胸膛,男人如同破风筝般飞了出去。

仍不解气,他左右手抓住两人的脑袋,砰砰两下磕在墙上。

直至离开时,茶摊里已是一片血迹狼藉。

许靖央曾经叮嘱他的,做了将军就不能伤百姓。

可他还是没忍住坏了规矩,虽然给他们留了口气,但雷川恨不得将他们全杀了。

雷川转身,盯着茶摊外瑟瑟发抖的围观百姓们。

“谁再敢侮辱大将,我雷川就炸了谁的十八代祖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