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赵曦不是她的敌人,哪怕赵曦次次挑衅她,许靖央都还是给了她余地。

除了考虑到赵曦的父亲,是萧贺夜的下属以外,她还考虑到赵曦的武功确实不差,不愿将她彻底踩死在脚下。

她们本井水不犯河水,应该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里争出天地,而不是还没争出名号,就互相撕扯殴打。

司天月眼底划过一抹赞赏。

“昭武郡主,本宫要向你认个错。”

“怎么?”

“从前说她跟你相像,但现在看来,整个大燕,独独你不一样,旁人都及不上。”

司天月说罢,又是一声感慨:“老天弄人,你为何没出生在我北梁?若能得你如此将才,我也……”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司天月只摇头笑了笑,便扶着宫女的手站起来。

许靖央也没有追问,而是看着那些被侍卫捆起来的刺客。

“他们出手狠辣凌厉,应该是死士,就算是审,也不一定能审的出结果。”

司天月望着刺客,眼眸变得霜冷:“本宫知道,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出手。”

她看着许靖央:“那日得你提醒,回去后肃清了身边的人,却依然有漏网之鱼,所以,若你能陪在本宫身边,本宫又怎会举步维艰呢?”

许靖央淡笑一声:“大公主有通天路要踏,我也有我的独木桥要过。”

司天月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但我们所求的终点或许是一致的,昭武郡主,本宫会等着与你共同庆祝的那一天。”

剩下的事无需许靖央操心,她带着寒露离去。

马车里,许靖央沉默不语,凤眸酝酿浓黑思绪。

“王爷此时在不在府内?”她忽然问。

寒露:“一般这个时辰,王爷都在宫内勤政殿。”

许靖央颔首:“我们去王府等他。”

今日这件事,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但不确定。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向萧贺夜说一声。

许靖央经常来宁王府,故而管家看见她,也习惯地将她带去了萧贺夜为她准备的房间里。

这儿是个大院子,里面寝屋、书屋,一应俱全。

还有个可以练武的小院子。

许靖央坐在书屋里,翻看萧贺夜替她填满的书架,抽了一本兵法出来看。

寒露去找了白鹤,让他进宫向王爷递一声消息。

白鹤有些迟疑:“郡主有急事?”

寒露盯着他:“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小姐为了闲事来王府?”

白鹤略一思索,点头离去。

宫内御书房,皇帝正在大发雷霆。

他将奏折砸在面前的几个儿子身上。

太子首当其冲。

“半年前,朕就让你派人去教化西越旧土那些顽固不化的悍民,到如今,三次起义,你派去的人联合官府都镇压不住?那朕要你有什么用!”

太子低着头,拱手道:“父皇,一群乌合之众本不足为惧,只是好像有人背后给予他们支持,儿臣还在查,请父皇给儿臣一点时间。”

“还给?你做不到,就换人!”他凌厉的目光,看向太子身后的三人。

宁王、魏王和平王一字排开,三人虽低着头,气势却截然不同。

萧贺夜向来是沉冷的,垂眸不语倒也正常,皇帝知道他的能力,却不想在此时给他过多的兵权。

于是,皇帝的目光又看向平王和魏王。

平王仍是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现在党羽势力庞大,只待再创功绩。

魏王微耷拉着头,知道这种事派不到自己身上。

“就你了!”皇帝一声令下,“老三,朕给你五万兵马,命你四个月内平叛农乱,要是办不到你就不要回京!”

魏王猛然抬头:“儿臣……儿臣领命,多谢父皇赏识!”

他虽是高兴的,可又忐忑,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