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她说得怔住。
许靖央直言不讳:“若是男儿就能被封官,当年参军的五千号兵将中,为何今天站在这里,手持苍霄剑的人唯有末将?”
“够了!”皇帝脸色阴沉,坐回龙椅上,大掌撑着眉骨,似乎很有些头疼。
短暂的沉默,却在这灯火煌煌的御书房里,好似有了片刻的兵刃相交的锋锐感。
许靖央热血充盈心尖。
她说:“皇上,末将在边关十年,从未觉得女儿身可耻,却在看见西越凌辱我们的妇孺老弱,欺压我们的将士,而我们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感到深深的耻辱。”
“末将当时只有一个信念,不杀光敌寇,不夺回故土,此生誓不回京!凭着这样的信念,末将一步步走到如今,并非为了贪功,而是为了争一口气。”
许靖央知道软硬兼施的道理,于是,她的语气,也终于似女子般柔软下来,却暗藏锋芒。
“皇上,末将这一口气,争错了吗?身为女子立功,就不算我大燕的功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