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许靖央手起刀落,一把青丝飘然落地。

“啊!”许柔筝发出凄厉的惨叫,拼命挣扎起来。

许靖央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不是你没争,而是我没给你机会,今日这个下场,你一点都不无辜。”

许柔筝看出来,许靖央铁了心要整她。

所以,她也不再伪装了,而是含着泪,讥讽地笑了。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太便宜你了,我要的就是你不敢露头,否则,官府就会将你当做杀人犯捉拿归案。”

也该让许柔筝尝尝,躲躲藏藏,没有姓名,不能见人的日子。

那些许靖央上辈子受过的苦,今生都要让她们也试试。

许柔筝脸上带着血污,眼泪早就不流了,双眸中满是愤恨。

“你这么对我,母亲若知道,不会原谅你。”

“别着急,送走你,下一个就是她。”

许靖央说罢,许柔筝很快变了脸色。

只见许靖央将金剪子交给竹影:“剃光她的头发,打晕后塞进麻袋里,天黑了就往外送。”

“送去慈云庵?”寒露问。

许靖央却道:“慈云庵太近,将她送去西北,那儿有个悔过庵,水路不通,只有一条山道,里面的看管嬷嬷不是好惹的,就把她送过去吧,若父亲问起,不必说的具体。”

许柔筝听言,又惊又慌。

西北离京城太远了!她走了,哪儿还有回来的机会?

若许夫人也不知道她被送去了哪儿,那她的亲生父亲该怎么才能找到她?

“大姐姐,大姐姐我……”许柔筝见势不对,又想求情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寒露就一个手刀将她劈晕。

许靖央看向寒露,就听寒露义愤填膺说:“她变脸比变天还快,惺惺作态,话真多!”

解决了许柔筝,许靖央去前厅,官差刚走。

他们果然只是例行询问,因为清风居的伙计和范二公子的马夫,都说见过许柔筝在那晚出现。

官差本来是要再当面见许柔筝,但威国公说她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于是,官差定下明日再来,便紧接着离去。

天色黑下来后,六袋米面,被运上马车,其中就有许柔筝的那袋。

许靖央让寒露,找萧贺夜借了两名暗卫,将许柔筝直接送到悔过庵。

一切尘埃落定时,夜色黑沉。

秋夜晚风幽凉,许靖央拢着衣襟,回到了屋内。

悔过庵这个地方,还是上辈子,她听许柔筝说的。

那天她站在窗下,听到许柔筝建议许夫人,找个由头,将她送到悔过庵里去。

那里不仅坐落在穷山恶水的地方,而且,里面的管事嬷嬷凶狠泼辣,她们收银子,替主人家办事,“解决”那些不好对付,又不能马上要了性命的小姐闺秀。

这些嬷嬷有的是办法折磨闺秀,让她们生不如死,最后又“意外而亡”。

许靖央本以为许夫人会拒绝,可她却亲耳听见自己的母亲说:“那得找个机会,将她药晕了,否则以她的脾气,会闹的全家不宁。”

回忆到这里,望着烛台,许靖央淡红的唇,绽放出一抹冰冷地轻笑。

曾经她在边关时,有个做过道士的老兵告诉她,这世事因果循环,都是报应。

那许柔筝的报应,自然是她活该了。

夜色深漫。

许夫人觉得自己又做了一场噩梦。

先是被大火包围,她一回头,发现许靖央站在门外。

她刚要跑出去,许靖央就将门关上了。

许夫人吓得猛然惊醒。

室内一片黑暗宁静,唯有她慌张地喘息声。

“尚嬷嬷,尚嬷嬷!”被火熏烧过的嗓子变得沙哑。

她喊了半天,不见尚嬷嬷回应。

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