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物是非常聪明的,养好了既能伤人解围,也能勘察情报,在战场上极其好用。

许柔筝想用红尾鹰想挠瞎她的眼睛,那许靖央就让她自食恶果。

都是她应得的。

唯一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夏早的出现。

原本按照许靖央和竹影的计划,竹影还要躲在外面再吹两声长哨子,才能让红尾鹰飞扑向香坛。

没想到夏早拿着扫帚,将红尾鹰逼去了那个方向,自然而然地带倒了香坛。

“夏早很聪明,她知道怎么做能帮我。”许靖央说。

竹影点头:“前日奴婢在厨房遇到了她,夏早说,小姐对她有恩。”

许靖央怔了怔。

有吗?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夏早说,从前她叫夏草,是贱名,因着是被爹娘卖进来的,被府邸里的家生奴欺负,是大小姐那年给她改了个名,许她叫夏早。”

从那以后,家生奴便也不敢再欺负她了,都以为她有大小姐撑腰。

许靖央沉默地想了想,似乎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但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没想到夏早还记得。

“奴婢早就说了,大小姐是顶好的人。”竹影在为她跟了一个英明的主子而高兴。

“竹影,去拿小刀来。”许靖央说,又点燃了火烛。

桌子上有把小刀,那是用来削水果的,竹影将刀子递去,不明所以。

“大小姐,您要做什么……哎,您小心!”

竹影看许靖央把刀子在火光上引了一遍,旋即就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掌。

这可把竹影吓得脸都白了。

“宁王今日来,是我的计划之外,王爷城府深,更敏锐,我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她剜了虎口和指腹上的薄茧,血丝流了出来。

幸好这些天,许靖央一直在用竹影给的焕颜膏泡手沐浴,手背上的疤痕消了不少,皮肤也变得比之前细腻了许多。

等许靖央清理完了,双手已血迹斑斑,但她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竹影心疼不已,连忙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干净,又拿止血的药膏抹上去。

“大小姐,疼吗?”

“不疼。”比起她上辈子受到的痛楚和折磨,这算得了什么。

疼痛让她清醒,许靖央也在仔细复盘今日的计划。

除了宁王出现,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而且,许鸣铮惹出那么大的麻烦,等威国公和许夫人腾出手来,一定会质问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靖央要的就是许鸣铮将自己欠了赌债的事说出来。

许夫人虽然疼爱许柔筝,可她最宝贝的,还是她的儿子。

一旦让许夫人知道,许柔筝竟然敢纵容许鸣铮去赌坊一掷千金,不需要许靖央使劲,她们这虚假的母女关系,也会破裂。

只有让他们从内部瓦解,攻其心志,许靖央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

宾客散去,许鸣铮被叫进主院屋内半个时辰了。

许柔筝不安地跪在主院的廊下。

她耳朵上还贴着纱布,却依旧能听见屋子里,传来一下又一下的棍响。

许鸣铮哀嚎痛哭的声音不断传来

“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逆子,我恨不得打死你,做什么不好,你竟敢去赌!”

“啊……”许鸣铮惨叫一声。

屋内,许夫人看不下去了,拉住威国公的手腕。

她红着眼说:“老爷,打也打了,他挨了你十几下棍棒,已经怕了,你把他打坏了,他还怎么在巡防司当差。”

威国公扔开家法棍,目眶充血,愤怒至极。

“你给我去祠堂里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起来,谁也不许求情!这次如果不让他记住教训,坏的是我们整个威国公府的根!”

这爵位刚落到头上,还没捂热乎,要是传出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