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纨绔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鼓起勇气拔剑冲来,还没到边上,就被许靖央长枪一挥,打得一个滚地翻,当场哎哟喊疼,起不来了。
魏王借机要起身,谁料许靖央手中长枪横指,对准他的喉咙。
“王爷,还要打么?”她凤眸低垂,漆黑无比。
魏王心中直呼见鬼。
许靖央今天是发了什么疯?那天在比武场里,她面对御林军陆允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刁钻狂放。
现在抓着他打,真是粗鲁至极!
魏王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能低声不耐烦地说:“输了,本王认输行了吧!”
许靖央这才撤开长枪。
她变得无比恭顺,双手作揖:“王爷承让了。”
魏王站起来,顿时怒骂:“功夫比试,你却敢仗着身手羞辱人,该当何罪!”
许靖央坦荡地看着他。
“王爷觉得不妥?”
“当然不妥!”
“那为何方才这些纨绔羞辱掌围使的时候,您不出言阻拦?”
“本王……”魏王语塞,甚至理亏。
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扭头,恶狠狠地朝那几个纨绔公子大步走去。
抬脚就是啪啪两下,将他们踹倒在地,都解不了今日的心头郁闷!
“一群蠢货!连累本王,这会儿连个屁都不敢放,窝囊废!”魏王怒骂。
纨绔们只敢低着头听,人人瑟瑟发抖。
今日来陪魏王骑马的本有六个人,其中两个被粪桶套头,刚刚被扶着走了,还有一个被许靖央用枪挑倒,抬着送去郎中那儿了。
剩下他们几个,只能承受魏王的怒火。
许靖央提醒道:“王爷,您答应的承诺,现在可以兑现了。”
为掌围使披甲牵马,游街三圈。
魏王咬牙切齿:“本王给一个下等官牵马?他不想活了吗?”
掌围使果真害怕,连忙跪下来:“下官不敢,多谢许大小姐,但,但不用了……”
许靖央挑眉,望着魏王,露出耐人寻味地嗤笑。
“你笑什么?”魏王问。
许靖央答:“没什么,原来王爷是这样言而无信之辈,亏我之前还听说……”
她不肯继续讲了,摇头:“也罢,王爷不兑诺,我一个官家女,又有什么办法逼迫您?”
魏王看出她的嘲弄,语气凌厉:“你到底听说了什么!”
许靖央淡淡道:“有人跟我说,王爷是个心怀大志,却没有机会展露抱负的人。”
魏王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
有人这么说他吗?他还以为,众人只会议论,他既不如两个哥哥,更不如弟弟平王。
许靖央冷笑:“可臣女今日开眼了,王爷连掌围使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天底下千千万万的百姓?即便有机会施展抱负,恐怕也是躲在大阵后面,贪生怕死之辈吧。”
“放肆!”魏王呵斥,“本王不是宵小鼠辈,与你一女子打赌,输就是输,怎会不认账?”
他大掌一挥:“来人,送甲胄,牵骏马!”
话音落下,侍卫们取来比武场的甲胄。
掌围使惊愕地看着魏王替他披上甲衣,他受宠若惊:“王爷,使不得,这……”
“闭嘴吧,难道要本王被一个小小女子看不起?”魏王说罢,将他扶上骏马。
魏王看了一眼许靖央:“你可看清楚,本王说到做到。”
许靖央翻身上马,拍了拍踏星:“跟着王爷。”
正是上午,街市热闹非凡,摊贩酒楼叫卖揽客,无不喧闹。
但当他们看见有一锦衣郎君牵马,马背上还坐着一个低阶官时,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起初只有几个百姓,三三两两地驻足观望。
待有人认出牵马之人是魏王的时候,更是错愕不已。
堂堂王爷,岂会给一个小小管事牵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