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古怪地看她一眼:“王爷有吩咐,自然会叫你,若无事,许小姐别总上这儿来,被人看见才麻烦。”

“你说的有道理。”许柔筝故作勉强地含笑,转身走了。

平王府后门在她身后砰的关上。

此时,她已经一脸煞白,浑身冰冷。

待爬上马车,她语气急促:“快!回府!”

一定是着了道了!

方才当着平王府管家的面,她不敢承认自己为了一个假消息就来了。

这样平王只会觉得她愚蠢,不再用她。

可许柔筝自己知道,她被算计了!

马车刚在威国公府后门停稳,她急忙就推开门,要回去。

没想到,门扉被推开,看见刺眼的火把,轰隆隆地照着她苍白的面孔。

许柔筝呼吸吓的停滞。

眼前,威国公带着一众家丁,堵着后门。

而许靖央,就站在威国公身后。

父女俩的眼神,如出一辙的冰冷,漆黑。

“父,父亲……”许柔筝控制不住地发抖,发冷。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威国公幽幽问。

许柔筝嘴巴嗫喏:“我,我头疼难受,去找药馆了。”

就在这时,一道勒马的嘶鸣声,响在身后。

许柔筝回头看去,威国公府的一名护院从马背上下来。

威国公:“你刚刚跟了一路,看见她去的什么地方,是药馆吗?”

护院拱手:“回老爷,柔筝小姐去的是平王府。”

许柔筝控制不住,双膝砰的跪在地上。

“父亲!”她还未交代,已经泪水流了下来,“我不是有意骗您的,我……啊!”

威国公重重地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许柔筝被扇的摔倒在地,顿时耳鸣,只剩下另外一半耳朵,能听见威国公咆哮的怒吼。

“给我把这个孽种,拖到正厅去!请家法棍来!”

“父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许柔筝吓得撕心裂肺地喊叫。

两个婆子上来,拖着她,一路带到了正厅院子里。

她被扔在地上,还没等爬起来,威国公就手持家法棍,重重地打在她的脊骨上。

“啊!”许柔筝惨叫,倒在地上,疼的蜷缩抽搐。

威国公语气严厉至极,指着她:“听说前几日,平王派人去打听稳婆的儿子下落,他为何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是不是你告的密!”

许柔筝含泪摇头:“我没有,父亲,我真的没有!”

“撒谎!你夜会平王,能是为了什么好事?我真是没想到啊,许柔筝,你从一个孤女,摇身一变做了国公府的小姐,竟还不知足。”

“你是不是想拿我们整个府的性命,去换你的富贵前程?!”

威国公越说越生气,又是一棍子抽下去。

许柔筝吐了血。

“父亲……我真的没有,我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她爬过去,抱住威国公的裤腿恳求。

威国公却不为所动。

许家的荣华富贵得来多么不易,他的好日子才过几天?才当了几日的权贵?

怎能容忍许柔筝这样的危害留在家里!

何况,她还知道家中的秘密,一想到这里,威国公就格外后悔。

当初真不应该同意许夫人告诉她,关于许靖央的身世之谜。

还好尚有转圜的余地,只要杀了许柔筝,就没有人知道了。

威国公眼底起了浓浓杀意,粗声粗气道:

“如果不是因为云姨娘受不住清凉山庄的冷,我们夜半赶回来了,你是不是以为,今晚的行为可以瞒天过海?”

“吃里扒外的孽种,我今日就打死你!”

他是习武之人,气急眼了,棍子没有章法地落下去。

一会打的是许柔筝的后背,一会打在她后腿。

许柔筝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