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央看向阮妈妈,她被堵住了嘴,身上鞭痕触目惊心,头发凌乱,却向许靖央不停地摇头,唔唔出声。
她是想说她没有招供是许靖央指使的。
但许夫人突然就捆了她,尚嬷嬷带人闯进她的屋子,她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这才被她们拿住了药方。
许靖央淡淡问:“母亲,你找郎中看过这个药方没有,就说我害你?”
许夫人盯着她,眼神好似要将许靖央灼穿。
“还需要找郎中吗?你秘密安排阮妈妈,在我饭菜里下药,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使了个眼神,尚嬷嬷一巴掌抽在阮正臃肿的脸上,并摘了他口中的抹布。
“说!把你刚刚跟老爷夫人说的话,再说一遍!”
阮正被打的已经眼神茫然,唯有惧怕和胆怯了。
他发抖道:“大小姐……您,您就招了吧,是您让小人的姐姐,把药掺在夫人每日的饭菜里。”
威国公:“许靖央!你承不承认这个药方是你给的?”
许靖央颔首:“确实是我让阮妈妈放的。”
堂内所有人一惊,面色各异,都没想到她这么坦诚。
下一刻,威国公劈手拿起旁边的茶盏,朝她砸过来。
许靖央微微偏头,避开了。
茶盏砸在墙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威国公气的发抖:“逆女,你这个逆女,怎么敢给亲生母亲下药。”
许靖央扬声问:“父亲,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有没有找郎中来看药方?我是为了母亲好。”
“你撒谎!”许夫人恶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将许靖央撕碎,“若是为了我好,为何要偷偷行事。”
梁氏看许靖央一眼,对威国公说:“二弟,今日我正好请郎中,来为你大哥针灸治腿,要是想看药方,不如让郎中现在过来。”
她刚说完,许夫人就厉色打断:“绝对不行!大嫂,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你毕竟为外人,这是我们的家事。”
梁氏微微皱眉。
威国公拍桌:“丁管家,你去请郎中,现在就去!”
管家拱手,立刻跑出门。
等待的过程中,许靖央静静地立在堂中。
她身形清瘦,气质冷淡如玉。
许夫人看着威国公问:“老爷,一会郎中来了,证据确凿,要怎么发落她?”
说着,她又补了句:“若不严惩,难平我心中的失望!”
威国公严厉道:“就按你上次说的办,把她头发剃了,送去庵里当姑子!”
很快,管家带着郎中赶回来了。
而且还是两名。
管家拱手:“怕一个郎中看不准确,故而带了两名来。”
他倒是个聪明的,怕背上麻烦,被指责串通郎中,所以带了两名回来。
威国公把药方递给他们:“你们看看,这个药方,如果放在饭菜里,对患有心疾的人,是否会不好?”
两个郎中凑在一起,审视药方。
最后他们都有了结论,纷纷拱手,挨个回答。
“回国公爷,这个药方没有问题,是极好的通心舒气良药。”
“小人所见略同,不仅补气益体,还可以保心脉。”
尚嬷嬷拿来许夫人中午没用的饭菜给他们看,他们确定,饭菜里加的就是这三味药。
不过,与食物并不相冲。
许夫人豁然起身,指着他们:“你们都被收买了么?竟敢说这药方没问题?!”
两个郎中面面相觑,都感到无辜。
丁管家解释:“夫人,这两位郎中,是小人从不同的药铺里请来的。”
“不对,不对!”许夫人来回踱步,“我特意观察过,吃了饭菜就会头晕,不吃饭菜便没事,这药方一定有问题!”
“够了!”威国公拍桌呵斥她,“当着外人的面,你少说两句!还嫌不够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