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站住!”许夫人嘶声叫骂,想起来追过去,却没有力气。

最后还是尚嬷嬷把她扶起来。

“夫人,您有心疾,万万保重身子啊!”

“我的铮哥儿到底去哪儿了,他从来不会这么久不出现……一定有问题!”

许夫人说着,目光看向旁边,缩着脑袋发抖的小厮。

他一直跟着许鸣铮伺候,定然知道点什么。

许夫人眼神令人恐惧,指着小厮:“你,跟我回主院,我有话要问你!”

回到主院屋内,房门紧闭。

小厮扑通跪下来:“夫人,小的真不知道二少爷到底去哪儿了,二少爷只是吩咐小的,把藤楼厨房里的人引走,可能……可能是要对付大小姐。”

许夫人心头狂跳:“对付许靖央?他想干什么?”

小厮摇头:“小人不知,二少爷说,只是给她点教训,可谁知,小的回来,二少爷就不见了。”

许鸣铮具体要干什么,也不会告诉他。

许夫人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泪水顺着憔悴的面颊流淌下来。

她抓住尚嬷嬷的袖子:“我的铮哥儿一定出事了,肯定是许靖央干的,怎么办尚嬷嬷,怎么办!”

尚嬷嬷被她揪到肉,生疼,还要忍着说:“夫人,您冷静!”

“大小姐哪有本事杀害二少爷?她要真有那个头脑,当初就不会放弃所有回京,她太眷恋亲情,您又不是不知道,杀了二少爷,老爷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不对,不对!”许夫人惶恐摇头,“她这次回来,跟十年前很不一样了。”

刚刚在堂上,许靖央还敢说让她跟威国公和离呢!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威国公当场就应该掌掴她,可是,那死丫头竟说了妾室无法生育的秘密。

许夫人立刻吩咐尚嬷嬷:“你去告诉陶姑婆,让她现在就搬走,躲起来!还有,再派人去找铮哥儿,老爷不管,我们自己花钱请人找!”

她连药也顾不得喝,要去佛堂跪着,求神明保佑许鸣铮平安。

当天夜里,下起细密的春雨。

许靖央要睡下之前,收到消息,萧贺夜要见她。

于是她披上薄披,漏夜从后门离开,去了宁王府。

仍然在萧贺夜的书房内,他一袭枣红绣蟒锦袍,金冠束着黑羽般的密发,坐在桌后,气势凛然。

“灯王看见了?喜欢么?”他问。

许靖央垂首:“多谢王爷,家妹很喜欢。”

“本王是问你喜不喜欢。”

“……喜欢。”许靖央默默道。

萧贺夜这才点头:“不枉本王抢来,总觉得姑娘家会喜欢这种东西。”

许靖央正想问他为什么总是送东西给她,门口却落了一道人影,穿着白衣。

许靖央余光认出来,这是上次去府上递纸团的人。

他轻功了得,落下来像鹤一样优雅无声。

“王爷,太子来了,马上到书房门口。”

许靖央猛地抬眸,看向萧贺夜。

萧贺夜说:“去屏风后面躲着。”

许靖央立刻挪步,萧贺夜同时吹灭桌上的灯,点燃了旁边两盏。

这样不会透出屏风后许靖央的身影。

许靖央刚在屏风后站好,就听见脚步声入内,太子的声音接着响起。

“二弟,贸然过来,没提前告诉你,可别怪阿兄唐突。”

“无碍,恰好我也没有睡意。”

兄弟俩之间气氛和谐,不像是对手的样子。

许靖央听见茶水潺潺声,太子却说:“这么晚来,是因为孤收到消息,明日早朝上,会有一批大臣上奏,让平王接手五城兵马司。”

他似乎有些生气,大掌按在桌上,咚的闷声。

“他们野心昭然,毫不掩饰,五城兵马司刚从孤手里被褫夺,现在就想争。”

“父皇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