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她祭日,想请听雨姑娘弹两曲江南小调以托哀思。大抵还是善良,她应下了。
九渊在陵水河上租了艘小船,约好申时泛舟游湖听曲。
晚歌坐在船头,抬头见柳絮纷飞,低头见碧波荡漾,春风拂面,阳光和煦,好不惬意。
九渊靠在船内怔怔看着她的背影,与她相比,其他人也好,景也罢,似乎都黯然失色。他总是不自觉便看向她,可她的眼神却鲜少为自己停留。
她侧着头眯着眼有几分慵懒,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昧,发丝似乎也隐隐泛着金光。书上说的大概有些不对,为她镀上光芒的或许并不是太阳,而是他,是他晦暗而难以言说的情意。
晚歌忽然回过头来,“殿下,那边有一群野鸭子。”
九渊自然的将视线移向她所指之处,“那叫鸳鸯。”
“野鸳鸯?”
九渊彻底被逗笑,真是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长的。
听雨到了,晚歌起身上岸将她迎了过来,恰好茶已煮好。
九渊与听雨对坐,晚歌站在船尾摇橹,顺着水流而下,倒也不算吃力。
乌篷船里渐渐传出小调一曲接一曲,是晚歌不曾听过的,心想日后不妨也可去江南看看。
小半个时辰过去,里面忽然传出一声闷响,随后听到听雨焦急唤着公子。
该晚歌登场了,她进去先扶起九渊探了探鼻息,“还活着。”随即细细检查了一切用品,最后锁定了茶水,“迷药?”
“不是我下的。”听雨否认道。
晚歌自然知道,她暗示着问道,“我家公子身子弱,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没怎么见过人,更谈不上结仇,姑娘仔细想想可有得罪什么人?”
经她这么一提醒,听雨还真认真思索了起来。
不过没想多久,药效渐渐上来,她也昏睡了过去。
晚歌给九渊喂下解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