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整个城里,还是一片沉沉死气。
黑马跟在李桑柔身边,时不时伸头看一眼饥饿人群,看着一只只破碗中的稠粥,抽着鼻子闻一闻,看完闻好了,缩回来和李桑柔啧啧,“都是懂行的,救命而已。
我就不喜欢这个味儿,真难闻。
老大,咱们这会儿招人,一顿饱饭就行,可惜壮劳力太少,唉,可怜哪。”
李桑柔听着黑马的唠叨,围着城走了半圈,进了离东门不远,一处难得还算完好的宅子。
这间宅子也是她的。
“老大!”正蹲在二门门槛上的蚂蚱一窜而起,“老大你可回来了!
咱们的粮船到了,一早上就到了,就在外头码头。
户部有个姓宁的堂官,说咱们船上的粮食,他要征用,说什么是皇命,说扬州现在是战时,什么什么,常哥在码头看着呢。
常哥让我在家守着,说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我都快急死了。”
蚂蚱一边说一边原地踩脚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