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低估了周雾粉丝的能力,即使岛上这批不过是从海外赶来的留学生,她们仍然战斗力爆表。日玻岛当地时间十九点,也就是北京时间下午一点,周雾在日玻岛被攻击的新闻上了热搜,粉丝拍到的照片在社交媒体上疯转,荒岛节目组自然而然被推到风口浪尖,傅睿白记得,大概是从香烟CP离开民宿,出发去酒吧街上班开始,她的微信消息、电话通通没停过,有圈内朋友,也有媒体朋友,她不断地重复回应他们的各类提问,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干脆普发了一条朋友圈,不再单独回复任何人。
人没事,节目还在录,谢谢各位朋友关心。
章茜的电话在预期之中到来,怕和她吵得厉害,傅睿白躲去背采间接电话,进门前,她还特地叮嘱龙龙不让人进来。
结果这通电话比她想象中结束得早,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傅睿白原以为自己会和她吵,无奈喉咙发痒,总想咳嗽,抵不住章茜那股强烈想“教育”她的欲望,最终是安静如鸡地听完她全盘的数落。
挂断电话,小背采间的窗外陡升起一轮大月亮,傅睿白四肢乏力,摸着墙边滑坐在了左后方的藤椅上,她打算坐在这里眯一会儿,可惜还没进入睡前阶段,一则微信视频聊天突然弹出来,傅睿白拿起手机,准备拒绝,一看来电头像,伸出去按拒绝的手指像有了独立意识似的停了下来。
她没有接视频聊天,转成了语音。
“喂?”经通讯信号转播,他的探问里带着小心翼翼。传到傅睿白这里,莫名刺激出她喉口的一缕酸涩,她自我感觉矫情。
“白白?”
“我在。”
“还好吗?我看到热搜,你们出道歉声明了,所以情况怎么样?”
傅睿白用力吞了口口水,以掩饰自己沙哑的嗓音。“还好,你还在智利吗?这个点……”她重新看了眼手机屏幕,心算了一遍时差,难以置信道,“你那是凌晨?”
“四点多,还好,我在阿根廷。”陈述语气平淡道。静了静,他的声音再度传来:“你嗓子怎么回事?感冒?”
傅睿白下意识地张口接话,忽然心头一酸,想起下午周雾那句你是第一个问我感受的人要说出去的话便留在了喉口,她吸了吸鼻子。
“真生病了?”陈述问。
“还好,病完了。”
陈述短暂沉默了片刻。“不是被热搜这事弄病的?”
“不是,没那么严重。”
“章茜找你了?”
“嗯。”
“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马后炮吧,说我不该把吴穹逼出团队,经验不足,捅这种篓子,让全频道给我擦屁股,勒令我再出事就收拾东西回国,就这些。”
“没一句是新鲜的。”陈述冷哼道。“宣传和广告中心呢,也找你了?”
“我让副导演和他们对了。”
“你老实告诉我,情况到底有多糟?”
傅睿白兀自摇头笑了笑。“多糟谈不上,第一次上热搜,找我的人是真的多,我手机现在还插着充电宝。”
陈述再次陷入沉默。“视频吧,我好久没看见你了。”他忽然说。
傅睿白勉力压下他清清淡淡一句话在她心里引起的震荡,道:“前几天不是才视频过?”
“有吗?我记忆存储空间不够,有点记不清了。”
“二十三号,我们录制第一天,你在阿塔卡玛沙漠,我们视频过。”
“啊,对。那天我喝了酒。”
“所以那天的事你忘了?”
“哪部分?”
“你算了,我早知道你会忘。”傅睿白认命地看窗外月光,喉间止不住溢出一串咳嗽,她的反应太大了。
“吃过药了吗?”他问。
他这么问,傅睿白一点被关心的感动都没有,她只是很生气,为什么自己要这样被他掌控,于是她答非所问道:“陈述,我可以接受我们俩无疾而终,但如果你总是越界在先,之后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