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她手掌微微使力按了按颐立果的肩。
“谢我什么?”
“谢你来捡我。”
“职责范围,不是你应该谢我的地方。”
“哈,”胡鸾没懂他的话,“我应该谢你的地方是什么?”
“不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夜幕完全笼罩大地前,颐立果带胡鸾去的不是接驳码头,而是岛上一家餐馆,他把车停在餐馆前,偏头对胡鸾说:“这就是了。”
胡鸾下车,望了一眼亮灯的招牌:“乜也?”
“行啊你,字没念错。”
“听上去像广东话。”
“乜嘢吗?”颐立果用标准粤语腔道。
“你会讲广东话?”他总会在胡鸾快要忘记他是学播音出身的时刻用夯实的语言功力提醒她这点。
颐立果领胡鸾走进店里,很臭屁地掠了掠自己寸头的短发:“我会讲的,可不止广东话。”
店内人很多,模样看着像老板娘的人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走上来迎客,引二人到了一处空桌。小店面积不大,统共就两排座位,好在纵深狭长,能容纳的客人量也不少。
“先点单,想吃什么自己写啊。”老板娘“唰”地一下撕了张简易收据单给他们,转瞬又递来一支笔,“菜都在墙上。”
胡鸾闻言看向墙上用红纸毛笔写就的菜单,“看菜单,是客家菜?”
颐立果已经拿起笔在收据单上写字,听到胡鸾的问题,他头也不抬地说:“没看出来啊,你一东北人,对客家菜也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