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旁边帮大师兄拎冰鞋包,一张脸黑红黑红的,攥紧金牌憨憨咧着嘴笑。
余老师不在,他其实还是有点儿紧张……但大师兄一直带着他比赛,他每次蹦3A的时候,在人群里看见大师兄的红毛就不害怕了。
以后就算他自己出来比赛也不害怕了。
接下来就是努力比赛、努力挣钱,供小妹学芭蕾,再让爸妈也换上高级睡眠舱,把身上的病治一治……不着急,都记上,一点一点来,一样一样来。
一样一样来,余老师说了不能急。
余老师说,路是人走出来的。
余老师还说,他现在能给自己挣来睡眠舱,将来就绝对能带着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采访一个赚着俩,记者眼睛一亮,过来采访高益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高益民的金牌太多,已经接受过几次采访,还是有点不自在,往大师兄身边缩了缩,就知道低头嘿嘿笑。
红毛小公鸡刚换完一只冰鞋,蹦跶起来照他屁股“阿哒”就是一脚,接过话筒抛给高益民:“问你呢,说话。”
高益民还在惦记他那点终于还完的积分,双手捧着话筒乐晕了,难得的挺了挺胸:“叫,叫我爸妈带小妹来,给大伙积酸菜灌血肠炖杀猪菜!”
红毛小公鸡:“……”
记者:“……”
“我还完债了!”高益民攥紧了拳头,“是,是队里大伙给我让的比赛他们把比赛都让给我了!其实他们来肯定比我强!”
攥着降压药探脑袋听情报、眼前嗡地一黑的一干教练:“…………”
“这回我就不欠债了,将来就想多比赛多挣钱。”高益民掰着指头特别高兴,一转眼展望到二十年后,“等比不动了就退役,退,退役了就去给余老师当助教……”
记者提醒他:“二十年后余老师也退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