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师家的小阎王在看台帮忙,非常忙碌,既要帮忙抱资料还要帮忙吹哨。
不锈钢的小哨子,颜色冷冰冰的,挂在冷冰冰的小阎王脖子上,晃来晃去。
看台起码有两米高,队员们站在冰上,燕隼站在队员们头顶。
那双莫得感情的黑眼睛垂下来,用和拿着刀片端详奶糖一模一样的视线,往张文达身上淡淡一扫。
……灵魂出窍不外于是。
张文达的灵魂当时就冷冰冰的出窍了。
于是这种状态反而阴差阳错,缓解了高度紧张导致的精神崩溃毕竟人都吓麻了,就这么麻着上场,刻在记忆里的动作来上一遍,至少基础分还真没丢多少。
“你到底为啥害怕成这样啊。”红毛小公鸡一踩柜子,蹦下来走过去,“余老师这么好,又不凶你。”
张文达一句话也不说,抱着脑袋脸色苍白。
……他也不知道。
他就是太害怕表现不好了,比燕教练在的时候还害怕从没人这么夸过他,没人会说他“是天生的花滑运动员”。
他爸妈只会说“没那么好吧”“看着也不比别人强多少”“那教练咋说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