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种体验都不同,每种体验都有新的感触,他从没打算过只是在冰场上飞。

因为计划足够完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要是能改名成功,就更好了。

闻枫燃听得有点惊讶,仔细琢磨半天,又觉得这样简直特别不错、特别酷、特别带感,一拳敲在掌心:“就这么干!特别好,自由生长。”

少年被拽着坐进车里,纯黑的眼睛弯了下,额发垂下来,又酷又厉害,又乖。

血红大野狼少有机会揉大哥的脑袋,得意忘形,又揉了好几下:“真好,怎么这么好。”

他高兴得不行,深吸口气,不知怎么就眼睛发硌,抬手胡乱去揉。

穆雪团抓住他的手腕,拿出一包酒精湿巾,放进他手里。

闻枫燃又乐了:“怎么不刚才给我?”

……因为“被人揉脑袋,不要求对方给手消毒”也是一种体验。

穆雪团同学完成了这一体验,捏碎一个清洁喷雾胶囊,重新整理头发,把被揉乱的几处都弄好:“保护眼睛。”

闻枫燃察觉到他的视线,想起来眉骨边上的创可贴忘了撕,一把扯下来:“没事,看。”

穆雪团点了点头,从一整包酒精湿巾里抽出一张,把他的手擦干净,在手背上印了朵小红花。

……

抓住的人都交给了警方,荣野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副驾驶,同两人打了个招呼,接过那份卷子。

闻枫燃立刻小作文介绍他Ice-whitesnowball兄弟多厉害、多刻苦,他刚一口气搜了好几道题,答案都是对的。

“这回肯定没问题了!用不着去机械树世界,也有地方补课了。”

闻枫燃摩拳擦掌,郑重搭上虽然不爱说话、但成绩优异的高中文化生的肩膀:“快,好兄弟,你是怎么做出这些题的”

穆雪团还没体验过做老师,也点了点头,撑着座椅坐直,双手接过试卷。

“读题。”他说。

闻枫燃:“嗯嗯。”

大榕树沉默点头。

试卷被铺在灯下,几个人团团围着,少年神色沉稳,修长苍白的手指抵在题目上。

穆雪团:“看图。”

闻枫燃继续:“嗯嗯。”

大榕树继续沉默点头。

穆雪团:“……”

闻枫燃:“……”

大榕树沉默。

气氛就这么静谧了十来秒。

后排的负责人实在忍不住,颤巍巍举手插话:“讲,讲完了吗?”

正在体验做老师的穆雪团抬起头,因为敏锐捕捉到了某种蔓延的氛围,将话咽回去:“没有。”

血红大野狼松了一大口气,敲敲胸口:“然后呢?”

穆雪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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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榕树从时间任意门回来,是在进门的一分钟后。

“这么快就回来了?”AI在他袖口看到机油的痕迹,有点错愕,“你不是发誓绝不去机械树世界的吗?”

荣野带了五份礼物回来,一言不发地放下,打开一包酒精湿巾,对着那块机油擦出了残影。

AI同事:“……”

大榕树也无论如何都不想去机械树世界,甚至在送仍在专心备课的穆雪团同学回家后,还不死心地去了槐中世界。

但效果显然不尽如人意,四连败于三角函树的大榕树,只从家里的小朋友那里带回了一大盒槐花糖、一大盒麦芽糖和一大盒槐花麦芽糖。

倒不是小朋友们不够努力,实在是敌人太强大、荣野带去的卷子太难,除了雪团同学之外的三位选手,都只准备了初级水平的三角函数知识。

漂亮小槐树被难得直掉叶子,小杜仲树尝试用银线模拟坐标系,不小心困住了路过的一百只无辜萤火虫,十万火急跑过去解救并道歉。

而最终克服了心理阴影,决定去找小机械师的大榕树,在和那棵破机械榕针锋相对地站了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