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重,很想快一点长大,和爸爸妈妈、哥哥一样帮上忙。

为了纠正他这种小小年纪自己给自己增压的习惯,闻枫燃把他揪走参加综艺,没想到嘉宾里有一位退到一线的法制民生记者前辈,时润声迅速成了人家的忠实粉丝。

那位记者前辈也曾经遭人报复,几番波折隐退后转攻纸媒,相当喜欢这个缄默寡言、又格外稳重踏实的少年。

他们聊了好些天,记者前辈给少年缄默者讲了很多,讲沉默有力量,讲真正有价值的、振聋发聩的声音该是什么样。

跑去找一哥说志向的时候,时润声从没那么坚决、那么笃定,把肩膀挺得那么直。

闻枫燃跑去找那位记者前辈道谢,对方眼里含笑,又有点惊讶:“你不知道?”

闻枫燃的确没想到对方能来,如今最敢针砭时弊、直抒胸臆的纸媒总主编,原本也没必要特地来参加一个综艺。

“我会来的。”对方笑了笑,半边布满伤疤的面庞凌厉褪去,只剩稳重宽和,“你的老师有需要,很多人都会来。”

来的不只有他,还有不同方向、业内有些话语权的几个朋友,他们并不刻意引导,只是让那孩子自己做选择。

如果有想要走的路,他们会作为已经走远的前路者,回来讲这条路上的风景见闻,讲可能会有的风霜刀剑、荆棘蒺藜。

那些深夜的求救热线,无偿提供的青少年法律援助,撒下的种子早就长成,长到能荫蔽新的小树苗拔节长高。

……

小助理被迫听了一十分钟的网课,满脑子都是sin、cos、tan,既感动又紧张:“那,那他们会三角函数吗?”

血红大野狼:“……”

问得好。

急救与救援医学好像用不着数学,用不着算坐标和画象限,连考研都不考高数。

做记者好像也不用,除非暗访地点是某个学校,伪装身份是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