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拼命地练、拼命地竞争上场的机会,谁盯着谁都像看仇人,谁都想要赢,只不过是因为教练。

教练眼里只能看到表现最好的那个。

这个世界的竞技类比赛非常多,赛程也长。尤其青少年组别,因为有温室和评分的前提,其实根本不至于缺比赛。

是因为燕父作为教练,先把比赛和金牌的价值分成三六九等,把对自己最有价值的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所以这些孩子自然也接受了这个逻辑。

但换成余老师以后,在这几分钟里,这个逻辑不知不觉就变得完全不重要了。

余老师问他们让谁上,大家一起讨论出了结果。

是整个少年组一起讨论出的结果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想让他们的朋友上场比赛、挣钱、换个好的培育舱,是他们想让朋友有机会好好长大。

他们想做这件事,大家凑在一起绞尽脑汁地想,然后想出了办法。

这种自豪感和快乐是无与伦比的,能够弥补无法上场的遗憾,能压下被灌输的“要赢”。

能让他们毫不犹豫地把高益民当成自己人。

穆瑜看起来似乎没特地做什么,只是把这群少年队员戳成一排,陪他们聊了聊天。

……

一群孩子越聊越上头,轰隆隆起身,跑去角落找到赛程板,敲着脑壳出谋划策。

有人埋怨高益民怎么不早说这些事,立刻就有人替他反驳,燕溪啥时候让高益民跟别人唠嗑了,再说咱们平时也不聊天啊。

这话一出,少年队员们才反应过来。

一群人站在赛程板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老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高益民的脑子已经差不多成了开水壶,迷迷糊糊冒着热气转身,想要去跟余老师道谢,被不知道哪只手眼疾手快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