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下的。

身经百战的血红大野狼,在失去平衡的同时,就及时松开手释放了大狼狗、撂下了自行车、把忙着抢救漂亮自行车的漂亮弟弟举过头顶,英勇地掉进了垄沟里。

被银线及时拽下来的小缄默者,又被银线托着来了个精彩的后空翻,掉在了漂亮小槐树举过头顶的自行车上。

三台非正常拍摄的录像机分三个视角,全程录下了完整画面。

十九岁的反派大BOSS心情相当好,披着衣服跃下房顶,推着手推车来到麦田边,把落成一摞的一小串糖葫芦、一条大狼狗和一辆自行车全装进去,一起收回了家。

……

好消息是,这么一点儿轻微的拉伤,对虽然体术惊人、但专精依然是医疗的小缄默者来说,只要几秒钟就能解决。

但血红大野狼还是相当受挫,趴在家里新添的小木床上,哭唧唧耷拉耳朵,向老师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乱抱弟弟,也不让弟弟自己蹦了……”

“可以抱。”穆瑜笑出来,轻轻胡噜了两把小狼崽特地新染的红头发,帮他把麦穗和土块都挑干净,“弟弟的情况有一点特殊。”

小缄默者不分昼夜勤学苦练,体术相当精湛,又忘了关掉之前打开的领域这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

另一方面,这个世界对时润声的影响和羁绊,也的确越来越淡了。

在有些时候,言语的重量的确能逾千斤,当初那些谩骂指责像是座山压在小小的缄默者肩上,谎言又像是涂了毒的荆棘,拽住时润声的手腕脚踝。

当荆棘被斩断、刺被拔除,那座山也已经不再被当事人在意,自然就会变得很轻。

轻到一不小心就会飞起来,要用银线牢牢拴住,免得因为只是做了一场美梦,就不小心碎成一阵轻盈的风。

时润声已经不在意那些声音,但显然有人还超级无敌在意,听得火冒三丈:“去他们的!他们凭咩那么讲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