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们糊里糊涂地挨打。
什么都懂的反派大BOSS说过了,这是必要的流程。
如果怎么都不肯睁眼去看,就得使用一些强制手段。
那哨兵忽然见鬼似的惊恐大喊,其他人也吓得接二连三叫起来,他们眼睁睁看着林间的雾气流动,有几个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人影从里面走出来。
他们看着自己的身影,那些人影得意洋洋,拖着那个小哑炮扔在地上,连打带踹,直到那个小小的影子完全不再动。
人影的脸上没有仇恨不是他们口口声声说的仇恨,而是种扭曲的狰狞快意,这一刻没人心里想的是父母。
但凡他们记起牺牲在任务里的父母,记起教他们堂堂正正地使用言语、堂堂正正地做人的父母,也不会心安理得地做出这些事。
“又不动了,真不经打。”有人走过去,踢踢那个小缄默者,“他不会回去告状吧?那可是个A级任务者的队伍。”
“不会。”边上的人影不以为然,“缄默者的伤好得可快了。再说,他这是替他爸妈还债,等还完债就不打他了说不定以后还能组个小队,就像咱们爸妈。”
有人活动着手腕,闻言就点头:“可怜成这样,收留他也不是不行,不过他得自己挖个洞钻进去,别来招咱们烦。”
有人拎起没动静的小缄默者,随手晃了晃,一群人嘻嘻哈哈地笑:“小哑炮,听见了吗?你可得感谢我们,还念着点当年的情分……”
身在其中时,或许尚且有些难以察觉,这样以第三视角旁观,才能看清他们说这些话时不加掩饰的得意与狠毒。
和他们最恨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和那些因为他们没了父母,就管他们叫“野孩子”,得意地放肆欺负他们的人没有区别。
任何一个人来看,都不会通过这些少年向导和哨兵,想起当年那支以言语为荣、捍卫村子和白塔的队伍。
倘若人身后有灵,他们父母尚能看见这一幕,有什么感受都不奇怪只不过恐怕没有半点骄傲跟欣慰。
“不可能……这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