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见鬼的傀儡师,到底够给这个小哑巴脑子里灌了些什么!
难道他给时润声下的那些暗示,植入的那些记忆,这会儿就都不好用了?!
杜槲盯着时润声,恐惧、死过一次的不甘、加上疼痛的刺激,让他胸口的怨愤灼着喉咙,恨不得立刻就让哨兵把这个小哑巴抓过来。
但缄默者是不能这么用的。
如果不能让缄默者拆掉心防,就算是再强的向导,也无法用言语支配他们。
那个小男孩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只是个毫无力量的普通人,抱着三个大土豆和两只从巢里掉下来的小鸟,畏惧地缩到时润声身后。
时润声迎上杜槲的视线,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但他还是向前走了一步,把男孩挡在身后。
小缄默者脸色发白,他猜到自己可能是离开太久,惹杜槲哥生气了:“哥哥……”
“小声。”杜槲说,“跟我回家。”
杜槲这一路拼命给自己下暗示,又忍着刀割似的剧痛喝了一整碗药,这才勉强能说话:“哥哥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