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疼吗?”

年轻的傀儡师被他扶着,又咬破一包西红柿汁,一言不发地点头,用银线拽了拽他的手腕。

小缄默者看起来马上就要急哭了。

“别怕,别怕。”时润声能清晰看到他身上碎裂的纹路,手都怕得在抖,还要努力安慰年轻的傀儡师,“我给您治疗,您放松一些,请放松。”

就在刚才,被大狼狗叼住袖子的时候,时润声才猛地反应过来。

那些银线不是想要把他做成傀儡。

银线是想要留下他,让他再留一段时间毕竟缄默者实在太孤独了。

他被来自异乡的缄默者捡到,对方把他带来这里,请他喝槐花酿、帮他把红薯烤热了一起分着吃,他们一起烤火,一起讲故事。

银线只是想让他留一下,留一下再走。

如果时润声没有家,他一定是完完全全舍不得离开的。

他急着走,其实就是因为,他现在其实也已经快要舍不得离开了。

“这是个傀儡师!”有向导厉声喊,“别靠近他,傀儡师都是作乱者,是白塔的死敌!”

傀儡师是白塔的死敌。

这些人妄图摧毁哨兵与向导的契合,会不断使阴谋来破坏哨兵向导们的任务,将人制成傀儡带回去操控。

他们用谎言来破坏和扰乱言语的力量,甚至足以彻底摧毁一名向导的精神领域。

“他没有!”时润声从没把话说得这么大声,他用力攥紧拳,替第一次交到的朋友解释,“他没想做你们说的这些坏事,他只是想毁灭世界!”

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