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俱乐部,即使因为天赋侥幸进来,也会在前几轮筛选中就被淘汰出局。

高益民的家境在花滑队里最差,早就猜到这个差事多半要到自己头上。高益民没什么不满的心思,毕竟对他来说,能进俱乐部就已经够像做白日梦,用高妈的话说,“肯定是哪个祖坟冒了撮青烟”。

高益民也这么想,他就想本本分分训练、本本分分比赛,拿个名次,让家人过点比现在好的日子,再供妹妹去学早就想学的芭蕾。

至于在余牧这耽搁的时间,加练补回来就行了。反正他跟燕溪滑,也一样要加练。

他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那个“余编剧”看起来也并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只是靠在场边,看其他少年队员的训练。

高益民算了算自己的跳跃次数,记了个数,踩着冰刀滑过来。

在余牧身边的那个小豆丁,自己跟自己玩得白雾缭绕,蹦得又高又飘,落地还都稳到不行。

也不知这个余编剧是怎么做到的,小豆丁一旦蹦偏了,不等摔倒,就有只手稳稳当当的半道拦住,把人拢回原位。

“你刚在做练习。”穆瑜说,“3F五十次,在尝试3A。”

……他还知道3F跟3A。

高益民抬起头,看了眼对方。

不是他们看不起余牧,实在是燕教练口中的“余编剧”是个纯纯的外行。

就算临时抱佛脚,学了几个专业名词,光看动作就能分清哪个是哪个,对外行来说也算不容易了。

高益民不知道怎么搭话,“嗯”了一声,又忍不住去看其他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