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里,把自己藏起来普通的小朋友有权利不勇敢也不坚强,有权利暂时不去面对这个世界。

穆瑜已经从商城买好了退烧冲剂,调制成了白桃荔枝味,里面还有两块切好的哈密瓜、一把小纸伞。

蒲云杉乖乖喝完了导师先生递来的“晚安防冻液”。

穆瑜坐在床边,帮他一起扶着玻璃杯,等蒲云杉把最后一口药也大口喝完。

在起身之前,小朋友终于鼓起最后一点勇气,瘦弱的小胳膊颤巍巍抬起来,环住大机械师导师的肩膀。

“请问,我……我可以一晚上都不退烧吗?”

普通的小朋友蒲云杉小声问:“我想烧一个晚上,一晚上就够了。”

穆瑜画了个方框,帮他定住温度计显示的数字:“可以的。”

蒲云杉小口小口地喘气,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钻进导师先生怀里,说了实话:“哪里都疼,先生,哪里都很疼,对不起,我说了谎话,对不起。”

机械蜻蜓紧急疯狂往方框里扔一吨小纸条:普通的小朋友可以适当说一点点谎话,但要及时承认真相。

蒲云杉立刻及时承认:“我疼,先生,我很想哭。”

这种疼痛其实从蒲云杉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意识没有强度,也就意味着无法自愈,留下的所有伤痕都会刻印在意识里。

蒲云杉的疼痛来源于意识,疼痛的复苏其实是小灰石头的复苏导致的,变成灰石头的心脏的确不会再疼,但也不会再醒。

从噩梦里醒过来的时候,是会有一点疼的,但只要能彻底醒过来,就不会再被噩梦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