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保护小鸡没有就地翻滚一百米给铲车让路”这件事道歉。

那同学自己都觉得亏心:“也怪我们,占着人家的家得意什么,出去租个训练场多好……走吧走吧。”

这话原本没有更多复杂的意思,但在虞执听来几乎像是被针在刺,脊骨都被人抽出来似的地疼。

虞执看着蒲云杉,剧痛之下脸色青白,咬着牙语气都冷沉:“我不是告诉你待在房间里,不准出来了吗?!”

“好了好了。”有人见他动了真火,连忙上来劝,“又不是故意的。”

这几个同学性格各异,对虞家和蒲家的内情了解程度也并不相同。有劝“当哥哥的别和弟弟计较”的,有说“这花园本来就归人家小家主”的,也有人说自己弟弟更不懂事,最喜欢的玩具坏了要哭一个星期。

还有人自以为了解内情,劝得更深,压低声音跟虞执说:“你毕竟还要把学上完,还得住在蒲家,靠人家小少爷养,闹得太僵了也不好看……”

其余几个人都知道这是虞执的死穴,一提就炸,匆忙打眼色:“胡说什么!虞执不是这种人。”

虞执对外的形象其实不错,是那种玩命争上游的尖子生,很少会动用蒲家的资源,连学费都是自己挣的奖学金,也有不少人因此觉得他有骨气。

这次偏偏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群人都提心吊胆,发现虞执没有暴怒才松了口气。

但虞执的脸色也分明不好看。

他的表情近乎阴鸷,说不清是学会了克制,还是被剧痛和蒲云杉反常的不听话刺激得暴怒到极点,以至于反倒显得平淡:“……我再说一遍。”

“不是我靠他们蒲家养,是蒲家的小少爷要我照顾,他们家只剩他一个人了。”

“只有我能照顾他了,没有我他活不下去。”

虞执逐字逐句语气发狠:“有他在我哪都去不了,要不是为了他,我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