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后,闻枫燃本该去学校办辍学手续,但不知为什么,在门口盘桓许久,还是没进去。

看笑话的人全溜了,看热闹的人也被主任恼羞成怒轰走,包子铺前清清静静。

那个主任多半是猜出了穆瑜那身西装的价格,推着自行车走得匆忙,远远还回头忌惮地扫一眼闻枫燃。

接下来,只要大大方方走进学校,一拍桌子说老子不念了按照剧情线发展,闻枫燃就会这么做,接下来出校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脑袋顶上那玩意儿染成红的。

可不知是什么造成的影响,剧情顺序发生了点变动,闻枫燃在马路边来回溜达了半天,然后先去染了头。

他挑的那个枫叶红贼亮,要先把原本的发色漂一遍。劣质褪色膏烧头皮,疼得闻枫燃龇牙咧嘴,攥着手机的手一抖,不小心按了联络穆瑜的那个电话号。

电话刚打通那会儿,穆瑜在等他开口,闻枫燃手忙脚乱地找挂断那个红圈究竟他妈藏哪去了。

第一次坐五菱宏光这种高底盘车,威风凛凛的小雪团沉迷于整辆车的机械感,在老师的鼓励下小心地伸手按喇叭。

“……啊,那个喇叭。”闻枫燃的提醒晚到一步,“是大货的,有点,响。”

晚到一步的提醒没来得及,三条马路的车同时震撼于这辆小破车远不符合气质的喇叭,五条街外的电动车滋儿哇开始报警。

……

就这么着,从出身、经历到气质都迥异,差着辈分的假经纪人和雇主,不知不觉聊起了这辆车。

穆瑜不了解这辆车的性能,用赛车手跟大工交流的方式认真咨询闻枫燃,车上有哪些改装部件、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驾驶时有哪些事项需要注意。

聊到自己特别擅长的东西,电话对面成功复活了一只小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