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却没有去听春绿在说什么。

她现在脑海乱乱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薄薄的一页纸,字迹却密密麻麻,皆为肺腑之言。寥寥片纸,难载深情,实乃纸短情长也。

“昨宵之事,刻骨铭心”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昨宵?

哪来的他宵?!

脑中闪过细碎片段,阮凝玉一阵惶恐,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阮凝玉深吸一口气,问:“春绿,大公子的这封信……是何时交到我手中的?”

地上的春绿抬起头来,不知她为何问起这桩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春绿努力回想了一下。

她想起来了。

“好像是上回小姐在宁安侯府出事了,大公子隔了一日还是两日便将信给送过来了。”

阮凝玉遽然抓紧裙摆。

……怎么会?那个人不是沈景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