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谢易墨跟以前一样同她配合,她便能颠倒黑白,将这脏水泼给阮凝玉。

谁知这次谢易墨听了,却是半天都没有回应。

在地上跪了半天的阮凝玉也累了,趁没人在意的时候她用手捏了捏襦裙底下的小腿,她抬起眸子,也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谢易墨。

“是呀二表姐,是别人陷害的你吗?”

谢易墨听到了她的声音,想到自己在她手中的把柄,竟然将头低得更低了。

站在那垂着首,紧咬牙。

谢易墨好像被捏住了什么把柄……被自己女儿晾了半天的何洛梅霍然狠毒地看向地上的少女。

她的宝贝女儿竟被这么个下等贱人给拿捏了?!

只要是聪明的人,都能闻出空气中的不对劲出来。

谢易墨看起来就不无辜,剪坏阮凝玉所有衣物的主谋应该就是她无疑。

身为父亲的谢诚宁自然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耐烦地道:“不就是小姑娘间的小打小闹吗?哪家府上的姐妹不是这样?有什么好吵的!”

他拧眉看向地上的阮凝玉。

“墨儿也是你表姐,你何必这么斤斤计较,连做女儿家的美德都没有!”

“倒是你!现在最重要的正事就是如何处置你同外男私奔,你却城府深沉地拿你表姐出来垫背转移火力,你怎如此恶毒?!”

第26章 男人的云缎绣金衣摆

见惯了前世这个舅舅黑白不分的作为,阮凝玉早已见怪不怪了。

长辈没让她站起来,她就只能这样跪着。

今日谢家祠堂舅爷们的诘责,她没有一丝畏惧。

反而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前世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手持戒鞭代为主持家法的一幕。

光是想想,阮凝玉就觉得能将唇咬出血。

听着谢诚宁偏心眼的严词,她的手抚过膝,始终低眉顺眼的。

“二舅父,三舅父,私奔我自当领罚。”

“可私奔一事……不见得是我一人之过。”

阮凝玉说完,又抬起霜雪般缥缈冷淡的眸子,里头波光如华。

“更何况,我与小侯爷两人清清白白,何来有染这一说法。”

谢诚宁愣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凝玉脊梁挺直,声音如小珠落玉盘,悦耳动听。

“那日,可曾有谁见我跟出门私奔了?”

“还有,谁又能证明我跟小侯爷关系不清白?”

何洛梅本来提着一颗心,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厉害些的话来呢,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让人贻笑大方的话。

她用帕子掩住上扬的嘴角。

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谢诚安皱眉,合眼不语,谢诚宁却是气笑了,他气得抖着手指指她。

“好,好!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狡辩!”

见自家小姐一直不说话,谢易墨的婢女菱香有些着急。

阮表姑娘在院子里如此挑衅自家小姐,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放过她?!

菱香此时出声了。

“表姑娘,分明是你指使自己的婢女搅烂了自己的衣裳从而陷害我们家姑娘,这也便罢了。而事到如今了……你还是要无理取闹惹夫人和老爷生气么?”

阮凝玉没作声。

菱香又看向了不远处的何洛梅,见到对方眉眼舒展,便又继续轻声细语。

谁让小姐心仪的李公子,平日来谢府时总会多看阮凝玉一眼,从而忽略了小姐。她就是想替小姐狠狠收拾一下表姑娘!

“府里姑娘谁人不知,表姑娘你早早就跟沈小侯爷举止暧昧不清?”

菱香目露讽刺:“表姑娘,你说这种话,不觉得自个打自个的脸么?”

谢易墨见菱香替自己出头,眼里闪过抹冷芒,没作声。

文菁菁也低头,当个乖乖女。

在她们眼里,阮凝玉败局已定,就